早朝,朝堂之上,在黄西当众禀告宋家父子被劫走叛逃后,朝中议论纷纷。
“陛下!”黄西大声道:“宋家叛逃,定是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臣恳请陛下下旨全城搜捕。”
皇帝目光阴沉,抬手捏了捏眉心:“若是被劫走,恐怕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吧,哪有这么好找,黄将军以为如何?”
黄西沉默几秒,拱手道:“臣认为,宋家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宋名恩在军中名声显赫,定是有人包庇,应当彻查。”
此话一出,武将纷纷有些不满,季余微微上前一步,淡淡道:“此事还未查出来,怎么黄将军就迫不及待给宋侯爷定罪名了?”
黄西冷道:“待罪之身叛逃,已是大罪。季相与宋侯爷情同手足,如此偏袒阻碍,劫走宋侯爷之人不会是季相派去的吧?”
他说话灼灼逼人,其余官员眉头一皱:“将军此话未免有些灼灼逼人了吧?”
皇帝甩了一下袖子,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淡淡道:“那黄将军有何好的建议吗?”
黄西想了想,道:“臣以为,宋家还有女眷在宫中,若是下令斩首示众,定能引出他们二人,再在全城贴告示追捕,不出半日必有结果。”
“哦?”皇帝抬了一下眼皮,冷笑一声:“那若是找回来,应当治什么罪呢?”
黄西道:“通敌叛国诛九族,欺君瞒下千刀万剐,叛逃也是斩首的大罪。”
皇帝听着点了点头:“既如此……”
他说罢招了招手,禁军板着脸踏入朝中。
“把黄西官服扒下来。”
黄西浑身一震:“陛下!您这是?”
皇帝还未开口,便听见金銮殿外笑声突然响起,黄西一顿,回头看去。
只见宋名恩一身朝服背手悠哉悠哉而来,身后宋寄雪扶青舟并排跟上,身边跟着的王福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
“宋名恩?”黄西怔怔的看着进来的三人,故作镇定:“你还敢出现在大殿上!”
宋名恩瞥了他一眼:“总比某些人两面三刀,做他人走狗的好吧?”
黄西脸色一白,骂道:“你什么意思?”
宋名恩一招手,王福便捧着盒子走上前去,将盒子打开呈上给皇帝。
黄西见那信封眼熟,冷汗直下。不可能,他今早还看过那盒子,一封信都不曾少过。
只见皇帝取了一封打开,看了一眼。冷冷看去:“黄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封信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黄西一见那信封上的梅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磕头道:“臣冤枉!是有人诬陷臣!”
他说着起身指着宋名恩:“是你!肯定是你为了逃脱罪名刻意诬陷。”
宋父耸了耸肩:“这样下作的事我还不屑去做。”
扶青舟给身后禁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人出去,拖了一人进来丢在地上。
若是方才宋名恩从容不迫的进来已经让众人惊讶,此刻事情颠倒让人一头雾水,再看见拖进来的人,更加吃惊。
“这不是黄将军手下的副将吗?怎么一身伤啊?”
扶青舟拱手,回禀道:“这是劫走宋侯爷父子的黑衣人,儿臣与季相已在郊外拿下。”
“黄西。”皇帝冷冷开口:“你的副将蓄意劫走宋家父子,意欲何为?”
黄西咬了咬牙,道:“臣不知。”
皇帝抓起一把信封甩下,满天纸张纷扬:“那这些呢?这些通敌信件上写着你的字迹,盖着你的私章,作何解释?”
纸张落在地上,不少大臣俯身捡起。看过后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黄将军才是勾结兴国的探子,如此这般宋家岂不冤枉?”
“宋名恩,你算计我?”
黄西恨的牙痒痒,起身朝着宋名恩袭来,朝服之下露出锋利的匕首。
不必宋名恩出手,扶青舟越过他,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匕首飞出去好远,禁军迅速上前将人按住。
“大殿之中偷藏利器!快按住他!”
“宋侯爷无罪,此次是朕与宋侯季相设下的计谋,引蛇出洞,如今真正的探子已查出,黄西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皇帝扫了一眼众人,看向地上挣扎的黄西:“正如你说的,通敌叛国,欺君罔上,谋害同僚,拖下去,受千刀万剐之刑,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财产充公,将军府其余人贬为奴籍,流放北疆。”
“探子既然已经查出,此事便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