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夜神志昏沉，他艰难地抬起手，抚摸喻川雀的眼睫。

“乖乖，别哭了，是我不对。”

他现在根本听不清喻川雀在说什么，看到喻川雀在哭，以为喻川雀是害怕，所以本能地安抚喻川雀。

喻川雀眼睛一红。

27少爷的小男仆（完）

喻川雀眼睛一红。

顾黎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死死得抱着他，喻川雀抬手，然后握紧拳头狠狠砸上他。

“秦衍清，我真恨你。”

“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明明是喻川雀的错，可是他还是无理取闹，顾黎夜意识逐渐模糊，可即便如此，还是要亲掉喻川雀的眼泪。

“别哭了，乖乖。”

喻川雀指着自己的脸，“我都这么丑了，你还喜欢？你认得出来我吗？我都碎成八瓣了！”

听到他的话，顾黎夜牵起唇角，他弯了弯眸子，伸手抚摸喻川雀的脸颊。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川雀。”

“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能认出你。”

——“秦衍清，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小少年躺在男人的怀里，无论地揪着秦衍清的头发玩弄，明明曾经谁也不能近身半分的高岭之花现在任由自己的头发被编成小辫子。

“喜欢。”

少年顿了顿，他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间不瞬看着剑修，“如果我不好呢？”

“也喜欢。”

“如果我是大骗子呢？”

这次秦衍清回答的不是喜欢，他沉吟片刻，“那我就相信你。”

喻川雀愣住了，就算明知道他是骗子，所以秦衍清也会选择相信吗？

有那么一瞬间，喻川雀的心是动摇了一刻的，可是很快又被他掐灭。

这个世界上，多得是负心人，没人有真感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秦衍清抱着喻川雀。

喻川雀没看到秦衍清眼底的异样，他顿了顿，半晌低下头，“没什么。”

“我在想，我要是变成一只普通的小鸟，你还能找到我吗？”

“能，我一定能在一群小鸟里，找到我的喻川雀。”

最后一句落下，喻川雀再也控制不住，他埋在顾黎夜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是原主，而是喻川雀自己。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仿佛不要钱那般。

顾黎夜的声音越来越弱，“是我做了什么，又惹乖乖难过了吗？别……”

喻川雀睁眼看他，眼底都是绯红，“我为什么不能哭？都怪你缠着我，秦衍清，你是不是有病？”

“我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来纠缠我，你就不怕再被我骗吗？”

“你是不是蠢啊！”

过去的小世界里，秦衍清动不动就骂他蠢，骂他是小废物，可他是装出来的，但秦衍清是真的。

喻川雀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他低下头，“我有什么好的啊。”

“都骗过你了。”

喻川雀以为自己永远都没有心，前半生他是为了复仇而活，后半生他是为了登上大道之巅。

他以为自己可以舍弃情爱的。

可是秦衍清的出现却告诉他。

根本 不可能。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搜救队的人赶了过来。

“顾少爷！”

顾夫人还有顾腾飞在不远处。

顾腾飞厉声道：“把那个喻川雀给我带走。”

顾夫人立刻道：“谁也不许！”

保镖们不知所措。

顾腾飞刚要开口，顾黎夜却哑声道：“川雀，不要走。”

喻川雀冷漠地扫了眼那些保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瘦弱的少年，那群保镖却莫名感觉到了可怖。

顾夫人扭头看向顾腾飞，“你再敢阻挠他们，我们立刻离婚！”

“顾腾飞，我一直尊重你，顺从你几十年了，我受够了！”

顾腾飞愣住，保镖们心照不宣，扶着顾黎夜起来。

顾黎夜的手还死死抓住喻川雀。

喻川雀停在原地，半晌还是反握住顾黎夜，“我在。”

顾黎夜被送到了病房。

喻川雀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腾飞脸色难看，“顾黎夜，你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