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指着屏幕说:“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些问题还是需要你亲自去解决,我现在需要看直播。夏树要让我写心得体会。”
孔繁语突然站起来说:“连你也不想要告诉我真相吗?孙志明糊里糊涂,什么都不说,我问了另一个人,他说游戏城是你建造的,你知道的东西远比游戏城的任何一人还要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孔繁语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且推动他问着一件事情的人心怀不轨。李夏说:“那你觉得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我不在现场,我怎么会知道呢。是谁这么笃定地认为我懂得的事要比游戏城的任何一人多。如果他这么说的话,那么他懂得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可是这样岂不是悖论吗?再回到你刚才所提到的问题真相是什么,你真的认为很重要吗?”“你说什么呢,什么比谁知道的多,你玩儿那个叫什么来着,绕……口……令呢。首先你是游戏城的建造者,这是所有问题的基础,从这里开始,如果一旦游戏城发生了什么,那么突破口应该从你开始。”游戏城的建造者除了那七位穿越者知道外,还有修局的局长和队长们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晓,那么是谁织了这么大一个圈套让孔繁语钻进去,目标直指李夏。李夏必须马上针对这次事件,在短短需要回应的几秒内,做出应有的回应,而且还不能让孔繁语背后的那团伙烧得更大。李夏说:“你先坐下来,每一个说话都需要站在同等位置上,以示尊重。”孔繁语听了李夏的话,他说:“好,你来讲,我信你。”“告诉你说我是游戏城的建造的人是谁,我得确保我们俩之间不会受到威胁。”李夏紧盯着孔繁语的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一个人有刻意回避问题,或者想要说谎,都可以从眼睛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孔繁语的眼睛如一团炙热的火山,他一直强忍着燥热,生怕在某一刻,就像是确认典轲行消失不见那一刻开始,他去修局破口大骂,他觉得那是愚蠢无知的行为,现在想想都觉得懊恼。不过他是个直心肠,不想也就罢了,照样活得好。孔繁语理清思绪,他说:“这个人告诉过我不要让你知道。因为你一旦知道就不会说实话。”李夏说:“刚才你说信任我,而现在又在怀疑我,到底是信任还是怀疑,取决于你的态度。”“典轲行是代码人,最坏的情况,他去世了,连尸骨都找不到,我快把整座游戏城都给翻过来了,都不见他。他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我听手底下人的说,他曾经对付肉虫受了伤,但他依旧放心不下游戏城的人,现在无缘无故地消失,怎么可能,他……”语言停顿,李夏知道孔繁语想要表达什么。 “可我也不是傻子,典队长做过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强征收税,还收受贿赂,还纵容底下的人肆意妄为,要么抢人钱财,要么奸淫掳掠,倒像地头蛇一样。保护游戏城不假,破坏游戏城也不算假的。”李夏递给孔繁语一杯水,孔繁语说到这里已经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他在矛盾。孔繁语像是接到救命水一样,“咕咚咕咚,”两口下肚,他觉得好多了,他接着说道:“可是他对我有恩啊。我不是一个不知恩图报的人,我要给他找出真凶来。而你就是突破口。今天这个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你可以告诉我,你不用有后顾之忧。如果你想要跑,不要看我身上有伤疤,我以前受过的伤要比这还严重,我能承受荆棘的苦,那么我也能承受撕扯伤疤的苦。”他说话越来越激动,李夏稳定着他的情绪,说:“我相信一件事情,任何事发生都有其原因,如果找不到,也就意味着找的还不够深。而要想要追根溯源,最好的方法就是抽丝剥茧,你是个武将,也是个文人,应该明白这根丝开始的地方在哪里。”孔繁语在脑海里琢磨着李夏这句话,他想起那个告诉他李夏是游戏城创建者信息的人,这个人为什么不告诉孔繁语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李夏说的对,既然知道李夏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人不知道谁杀死了典轲行。或许游戏城修局的队长们都知道是谁杀死了典轲行,就孔繁语一个人不知道,他们都在遮掩,他们都不可信,黄岩与孔繁语的关系还算不错,这是阴奉阳违,虚情假意,成功接触不多,资产与小美接触虽多,但也是蜻蜓点水般,点到为止。还有游原游局,他作为游戏城最高管理级别的人,也不闻不问。孔繁语想到这里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他不想想这些,他想要直接把这些知情者,说谎的人都一锅端了,在他眼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