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什么。
乐澄觉得自己可能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如他所言,歪着坐是一种习惯,虽然知道不好,但画入神了很难改正,他也时常想改,但都以失败告终。
隔了一天,乐澄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开门声响,就跳下来啪嗒啪嗒地去迎接他。
见周时锐还拿了一个盒子,乐澄歪着脑袋问这是什么。
周时锐:“你的。”
“嗯?”乐澄惊讶,“给我买的礼物吗?”
“算是。”周时锐答得很隐晦,乐澄搞不懂,接过盒子拆开看看,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了。
盒子里有一条面料柔软透气的背心,纯黑的颜色,乐澄一脑袋问号地拎起来,正反面地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像是一件……背背佳?
乐澄怀疑自己看错了,小心且饱含期待地问:“这是什么?”
周时锐毫不留情地吐出:“背背佳。”
乐澄扭头就走。
周时锐伸手轻易地扣住他,不顾乐澄的个人意愿,要求他画画时必须穿上。
乐澄想不到自己作为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性还要穿这个,面红耳赤地拒绝:“不要,我不要穿这个,我又不是驼背。”
受到小时候的广告影响,他固执地以为这是小学生穿的。
周时锐:“这是纠正你的坐姿,必须穿。”
不等乐澄再强词夺理,周时锐就又说:“监督我的时候这么认真,轮到自己就不配合了?”
乐澄被噎住,吭哧半天,丢下一句“你好烦人哦”,但还是乖乖穿上了。
背背佳把他的腰勾勒得很细,窄而韧的一把,周时锐将他揽在怀里,夸奖他:“不是很好吗?”
乐澄不说话,周时
锐说:“以后都要穿。()?()”
乐澄蔫巴巴地说:“好吧。()?()”
但背背佳或许真的有奇效。
在周时锐毫不放水的监督下,背背佳太过紧绷,乐澄很难像以前那如此放肆地扭来扭去,时间久了,真的改正了习惯,只不过还是要依赖背背佳,脱掉以后能坚持一个小时不乱坐。
他这个时候就开心了,并且拿出夸奖周时锐的话夸奖自己:“我就知道肯定可以,再多坚持一下,就可以完成改正了。()?()”
周时锐被他逗笑,轻轻牵着唇,故意问:“还有呢??()???$?$??()?()”
“还有?”乐澄反应了一会儿。
“嗯。”周时锐说,“还有。”
乐澄和他对视几秒,弯了弯双眼,然后啄啄他的唇,又亲亲眼睛,笑着说:“当然还要谢谢你呀!”
周时锐说:“谢谢谁?”
乐澄:“你,谢谢你。”
周时锐就说好吧,抬了抬下巴,示意乐澄主动亲自己。
乐澄就亲亲他,轻轻地。
亲完周时锐去做饭,乐澄其实知道周时锐想让自己叫点别的,但总是感觉太腻歪,叫不出口。
吃完饭,晚上他们一起工作时,乐澄的工作时间很弹性,通常依靠感觉,所以心不在焉的时候,很容易走神,放下电容笔,扭头去看周时锐。
还在工作呢,微蓝的光映在立体的眉眼,冷而认真。
看了眼时间,实在忍不住,乐澄站起身拿杯子,装模作样地去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却完全画不下去。
没灵感了,就很想戳一戳周时锐,但看到对方这么认真,又感觉不太好。
在乐澄第六次拿起杯子喝水后,周时锐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朝他伸手:“澄澄,过来。”
乐澄屁颠屁颠地就过去了,准确说他已经无聊了好久,跨坐在周时锐的大腿上,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工作完了嘛?怎么突然要抱我?”
周时锐摸摸他的后颈,有骨头凸起,又摸摸他的肚子,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才说:“都喝了这么多水了。”
乐澄假装听不懂:“不是你让我多喝一点吗?”
周时锐看他:“嗯,我让你多喝的。”
乐澄就把脑袋扭向屏幕,看到一串看不懂的东西,术业有专攻,他也不在意,抓住周时锐覆在他肚子上的手,坐了一会儿就问:“那到底有没有工作完。”
周时锐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反而问:“不是想找我吗?”
乐澄被戳穿,哼哼唧唧了一会儿,不太愿意承认,这样好像他很黏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