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细节里,无一不在体现浓浓的掌控欲。
如果按照比例换算,乐澄认为自己管周时锐在百分之十,周时锐要管他百分之九十。
乐澄仍然抗议:“可是天很热。”
“那也不行。”周时锐干脆地拒绝他,言简意赅地说,“穿。”
乐澄不太满意,但只能用耷拉着嘴角来表示,其实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伸手,让周时锐给他套上。
周时锐给他拉开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的时候,听见他在小声叭叭,等人坐在副驾驶,听见乐澄在说:“这么热的天应该只有我在穿外套。”
像意有所指一样。
周时锐反应淡淡:“别人又不是你。”
乐澄觉得周时锐对自己的事有种过于紧张的感觉,就反驳:“我已经好了半年了。”
“那是因为一直保护得好。”周时锐说。
乐澄无法反驳,吭哧半天没说话,周时锐侧目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按在他的脸颊,将他耷拉着的唇角给提上去了。
声音很低地说:“就穿这么一段路。”
乐澄被他这个举动逗笑,眼睛弯起来,没一会儿,就毫不记仇地和周时锐聊起今天看的电影有多好看,可以回头等有时候在家和他再看一遍。
周时锐顺势摸了摸他的脸,启动车子,应着好。怎样都好。
到家以后,阿姨做好饭已经走了,乐澄洗完手就迫不及待地来吃。
吃过饭休息片刻,周时锐有时候会去健身房锻炼一会儿,有时候不去,乐澄就去书房清清上午没完成的工作,或者回到客厅看电视。
乐澄很喜欢看的一个电视节目是动物世界,无论是海洋还是陆地都喜欢,最喜欢看猎豹和雪豹,因为可爱。
周时锐晚上锻炼的时间很短,乐澄看完一集,周时锐就出来洗澡了。
电视中正播放着猎豹妈妈带着四只小猎豹艰难求生,还要被好吃懒做的雄猎豹欺负,只好跋山涉水前往新的领地。
看得乐澄很气愤,周时锐洗完澡出“凭什么”。
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逐渐靠近,周时锐坐在他的身边,侧过头亲他的脸颊,下巴,逐渐下移,吻他的侧颈,乐澄被他亲得痒,缩着脖子,伸手推他:“哈哈哈好痒……还没看完呢,你干嘛……”
周时锐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捞过来按在腿上,一手钳住他的腰,一手卡在他下巴,让他一点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乐澄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会想,周时锐健身的最大用处估计都用在他身上了。
“还……还没洗澡……!”乐澄挣扎着说出自己的诉求,周时锐就捞过他的腿弯带他进了浴室。
被掐着腰的时候,乐澄只能单脚点在地面,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刺激而辛苦,因为身高差,只能很努力地抱住周时锐,埋进颈窝,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流进去。
但这种时候周时锐会显得很无动于衷,与乐澄不同,他很喜欢这种完全掌控的姿势,好像乐澄此刻的喜怒哀乐,刺激、崩溃、尖叫,全部来自他,在此刻全部只能依附于他,这种心脏被完全填满的感觉让他的血液在沸腾。
最后还要用手堵住乐澄的,让乐澄忍不住骂他,眼泪成串地掉,周时锐亲亲他,好像很无奈一样:“……太多次了不好,怎么眼泪和水一样多。”
这让乐澄蓦地红了脸。骂他烦人。
完全结束以后,乐澄全身都在颤,周时锐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他,让他喝一点水。
等到翌日,乐澄回过劲他,吃着饭还要叭叭,周时锐脾气很好地坐在旁边给他盛汤,这个时候他就又正常了,仿佛昨天晚上的人不是他。
“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乐澄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下。
很轻,跟闹着玩似的,周时锐顺势摸了摸他的小腿,觉得不冰又放下了,说:“嗯,听到了。”
周时锐也并不是每次做都会这样,在乐澄完全在家时不太容易出现,在乐澄频繁外出,或者自己频繁外出时,会忽然加重并且持续。
好像出门就掉血条,回家以后要加倍补回来一样。
乐澄没摸出规律,只觉得周时锐时不时就要这样。
ˉ
乐澄是在很久,且很偶尔的一天,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原来林何喜欢过自己。
他很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林何从未对他做过任何暗示,即使约他出去玩,也是和他们社团的人一起,并且也不热情,当时他虽然没和周时锐真正在一起,但林何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