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领证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
临近毕业,乐澄不再常去学校,参与了新游戏的前期制作,忙得不得了。
终于闲下来,他们两人在家窝了两天。
附近开了一家猫咖,乐澄拉着周时锐一起去吸猫,回来的路上,乐澄一边揪着身上的毛,一边畅想以后有猫的美好生活。
正巧红灯,周时锐偏头看他,伸手把空调调低了一点,乐澄凑过他睫毛上沾了一根毛。
周时锐依言,感觉有柔软擦过,便听到乐澄忽然讲:“不如我们去领证吧?”
蓦地睁开眼,让乐澄不满地拍他肩膀:“干嘛呀,差点戳你眼睛了!”
周时锐任由他拍,绿灯亮了,后车鸣笛,便先启动了车子。
到了家,刚进玄关,乐澄正低头换鞋,就被人从后背抱住,周时锐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气息抚在脸颊:“什么时候去?”
乐澄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穿上拖鞋说:“什么时候去都行,不过应该要先预约吧?我们去r国领证吧。”
周时锐:“去哪都好。”
在此之前,周时锐也曾提过一次要结婚,大约在一年前,但那时两人都忙,所以不了了之,周时锐也反思过是自己太过心急,所以一直按耐着。
去r国领证的流程比较复杂,他们先进行预约,然后等待回复。
前前后后跑了三趟,最后签字等待审批信函,拿到结婚证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r国的结婚证和国内不同,更像是某种证明,没有本子,而是一张薄薄的纸。
但尽管如此,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他们仍然成为了合法的夫夫。
乐澄提前搜索了一下r国的结婚证是什么样子,但拿到手里,还是觉得好笑,说:“还真就是一张纸呀!”
周时锐将那张纸拿过来,像是很满意,放在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好像很宝贵一样。
乐澄就去看他的表情,周时锐面色无波,倒没有乐澄看起来兴高采烈,就如往常那般,但在开车回酒店的路上,乐澄忽然听到周时锐开口:“刚刚领到证件了。”
乐澄一愣,点头说:“对啊。”
过了一会儿,又听周时锐讲:“所以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夫关系。”
乐澄说:“对呀。”
周时锐很淡定,所以一条不足三公里的路上,他淡定地将这两句话重复了八次,并且唇角逐渐上扬。-
他们去领证件,双方父母都知道,乐澄还拍了照片给曹凡琴和乐书海看。
曹凡琴打电话过来,问:“怎么跟咱们这里的结婚证不一样?”
“毕竟是外国嘛。”乐澄坐在沙发上,周时锐正陪他看电视,说这话时,他随手捉了周时锐的手指来玩,“确实不如两个红本本好看。”
乐书海的声音传来:“没事,有个证总是好的。”
“这是当然,别的都不重要。”乐澄赞同,手指插进周时锐的指缝,捏了捏。
挂了电话,乐澄想去喝水,周时锐忽然问他:“要不要再做个戒指?”()?()
乐澄一呆:“还要做新的吗?”()?()
周时锐点头,语气认真:“结婚了,要戴新的。”()?()
乐澄就笑:“那我们就有三副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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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锐捏捏他的脸:“以后都戴新的,我们一起选。”
乐澄答应下来,两人行动力惊人,隔天就去定制了新戒指,不到两个星期,就拿到手。
这下终于没有轮换戴戒指的苦恼了。
但周时锐的结婚“后遗症”远不止如此。
虽然结了婚,但那些资料和证件平时都是周时锐整理,乐澄不知道放在哪,况且只是一张单薄的纸,对比国内的红本本少了一点仪式感,所以他除了拿到手的那天看过,此后没再注意。
但领证后不久,偶尔一次起夜,乐澄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发现床边没人,吓了一跳,揉着眼往外走,书房亮着微弱的光,他推门,看见周时锐正戴着眼镜看那张纸。
走过去,下巴搁在周时锐的肩膀,乐澄困得哈欠连天,脑袋转不过弯,只是问:“怎么大半夜地跑来看这个?”
周时锐说:“醒了,就随便看了看。”
“那快回去睡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