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赞的跛足就是在终南山治好的,没有道士的推荐,他也很难通过选拔进入车营。
又嫌弃赵安的年龄,可想到这次只是协助运输粮食,作战任务并不高。就河湟生羌的数量,战役规模不可能像幽冀之战那样直线上升。稍稍想了想,留赞就说:“赵队官是家中支柱,那就编入第六屯。”说着翻开竹简,在空缺的第六屯里写下‘胜安所少尉队官赵安’字迹,又从一堆空白的雕竹符里找到‘六屯左队’,就在上面书写‘少尉赵安’四个字。按着现在关中各军的管理,各营排序第一的都是拳头,第六、第七往往是辅兵之类。赵安也不嫌弃,起身双手接住身份令牌:“卑职领命。”“带赵队官去接管本队吏士。”“喏。”属吏应下,引着赵安离去。留赞目送两人离去,这时候另一名属吏递来文书:“留司马,张军正、韩粮官相邀。”留赞拿起文书,见内容是准许他们开启武库领取战车、铠甲、重弩等等利器的许可,末尾还签写大司马的名,这个‘熊’字由一笔写成的很多个‘幺’叠在一起。当知道这是个‘熊’字,自然能认出来。可若是不知道,那就很难辨认。留赞也不敢耽误,拿起毡帽扣在头上,手里攥着公文就去校场找他的同僚。军正官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留赞不怎么熟悉。粮官韩繇是第二车营出身,只是上尉军阶。留赞来到校场,年纪比他还小的韩繇快步迎上来:“留司马,可知营督消息”“不知,你听说了”“嗯,听说是大司马亲军出身,元字首勋。”韩繇见张军正也看过来,就用更低声音对留赞说:“出身三辅,叫做黄元灿。”留赞缓缓点着头,又问:“本营祭酒何时能来”“不知。”韩繇这方面没什么人脉,就说:“大约开拔离开关中时,祭酒才会带着军医、学徒入营。期间若有吏士患病,上报守营祭酒。”战车冲击侧翻时,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又穿戴什么样的铠甲。“拜见司马。”赵安也惊诧于对方的年龄,但也立刻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起来说话。”留赞伸手从属吏手中接过赵安带来的档案,还是最初的竹简载体,就问:“赵少尉家里情况如何”赵安立刻说:“卑职追随大司马破匈奴时立有功勋,得以成婚,那时将军府也赐下一户奴仆。现在家里户田百亩,承租公田二百亩,职田百亩。除卑职外,家中有夫人,仆户夫妇、长女操持农事,仆户家长子是河东敢死士。另有母牛一头,一岁牛犊一头,驽马三匹,两匹在家,一匹随卑职入营。”“那家中子嗣如何”“有长男两岁,女儿半岁;另还收养男童、女童各一,约在九岁。”赵安生怕被拒绝,取出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竹符说:“卑职每年都会捐献谷帛,供祭酒接济周边老弱、贫家。”看到赵安的护身符,留赞侧头看属吏,属吏上前低声:“是太平真符。”太平真符不算常见,这是给资深道众才发放的信物。家中子弟可以拿这个去考道童,基本上一个真符就对应着一个道童名额。留赞的跛足就是在终南山治好的,没有道士的推荐,他也很难通过选拔进入车营。又嫌弃赵安的年龄,可想到这次只是协助运输粮食,作战任务并不高。就河湟生羌的数量,战役规模不可能像幽冀之战那样直线上升。稍稍想了想,留赞就说:“赵队官是家中支柱,那就编入第六屯。”说着翻开竹简,在空缺的第六屯里写下‘胜安所少尉队官赵安’字迹,又从一堆空白的雕竹符里找到‘六屯左队’,就在上面书写‘少尉赵安’四个字。按着现在关中各军的管理,各营排序第一的都是拳头,第六、第七往往是辅兵之类。赵安也不嫌弃,起身双手接住身份令牌:“卑职领命。”“带赵队官去接管本队吏士。”“喏。”属吏应下,引着赵安离去。留赞目送两人离去,这时候另一名属吏递来文书:“留司马,张军正、韩粮官相邀。”留赞拿起文书,见内容是准许他们开启武库领取战车、铠甲、重弩等等利器的许可,末尾还签写大司马的名,这个‘熊’字由一笔写成的很多个‘幺’叠在一起。当知道这是个‘熊’字,自然能认出来。可若是不知道,那就很难辨认。留赞也不敢耽误,拿起毡帽扣在头上,手里攥着公文就去校场找他的同僚。军正官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留赞不怎么熟悉。粮官韩繇是第二车营出身,只是上尉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