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父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慕清辞愈发觉得这位饱经世事的老人可怜。
她起身鞠躬,淡淡一笑:“孙女不该随意拒绝煜王殿下婚约,可这事是误会,煜王殿下本就是被迫向圣上讨要赐婚,孙女不过给了殿下个台阶罢了。”
还不等慕博文开口替慕清辞找补两句,他这个往日里没脑子的侄女继续开了口:“祖父既说不该,二叔信奉堪舆
之术是否也不该?”
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祖父全身一震。
他顿时转移注意力,顾不得再说慕清辞拒婚一事,盯着慕博文拍着桌子叫道:“你竟敢随意听信江湖术士!”
“没有的事!”慕博文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
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历经波折的钱袋子,慕清辞递给祖父解释道:“那日孙女上街玩耍,偶遇二叔算命便找算命先生讨回慕家的钱袋,以免京城之人口舌我慕家风不严。”
钱袋子的背后的确有慕家特有的印记,以黑线隽秀的小小‘慕’字,在最为不起眼的角落,一般人不会注意。
“清辞玩笑过了头。”慕博文一副大人看小孩玩闹的神情,指着钱袋,“这东西,只要是在账房手里领月钱的人都有,为何说是我的?”
账房先生收了大老爷交代的物件,手上丁零当啷的一大堆。
正欲抬脚往外走时,听到了二老爷说的钱袋,他抬眼一瞅便知是那日专给二老爷拿的大钱袋,这么大的数目经手怎么会忘。
想起大老爷前日嘱咐他注意二房用度,加之慕博文才与其起了争执,他上前便是一句:“这袋子小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