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恰说明了他们对儿臣忠心耿耿。”
“儿臣认为,他们不光无罪,甚至还应该奖赏!”
端木雄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居然还能从端木元辰嘴里听到正儿八经的道理。
“是这样,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主辱臣死!”
“你在这里受罚,他们就已经有罪了。”
端木元辰扭头看向倒下的小太监,没有任何人管他,就这么任由他暴晒在烈日下。
“这没有道理!就算我犯了错,为什么要让他们一起受罚?”
端木雄图淡漠的看向端木元辰:“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既然我在这,你的道理就算再有道理,也是没有用的。”
“道理不是从口中说出来的,是要看自身所处的位置,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了!”端木元辰咬着牙答道。
端木雄图微微点头,随后又悄然叹了口气。
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坐在这个位子上,考虑的不仅仅是道理。
“都散了吧,陈留,你跟我过来。”
陈留一阵龇牙咧嘴后跟着端木雄图走向一座凉亭。
等端木雄图坐下,陈留当即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一旁。
“陈留,你说按照东厂的能力,在帝都寻找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陈留心神一震,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
“回陛下,大概三个时辰。”
“嗯。”端木雄图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话语传出。
陈留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颤声道:“陛下,微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半晌之后,端木雄图才长叹一口气。
“元辰不懂事,你陈留为什么一样不懂?”
“整个朝堂上,黄升明哲保身,吕方与宁家没有恩怨,唯独杨家一直在宁家不对付。”
“有杨家在,宁家在朝堂上到底是有个对手,现在杨家倒了,你觉得宁家一派会聚集多少官员?”
“有朕在,宁家尚且不敢太过于放肆,若是到将来,等元辰登基之际,你觉得他镇得住宁家众人吗?”
陈留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镇的住吗?
别人或许不好说,但宁皇后,宁飞,宁致远这几人,端木元辰绝对镇不住。
尤其是宁飞,即便是陈留都不得不赞叹一声,天之骄子。
行兵布阵,犹如神助,自身站立之高,初登战场,便一举获得斩将夺旗两大功名。
这样的人物,若是不服端木元辰,必将引发一场剧变。
“陛下,臣知错,请陛下明言,到底该如何做?”
帝都,宁家花园内。
宁致远晃着腿躺在藤椅上,几名乖巧的丫鬟正为其揉肩捏腿。
“真是让我一想到扬程那老匹夫的嘴脸就止不住的想笑啊!”宁致远眯着眼看向对面的宁川。
宁川此时有些忐忑,他可是最清楚自己这位大伯,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还在笑嘻嘻的跟你说话,没准下一秒大嘴巴子就招呼上来了。
“宁川,这件事你做的还可以,虽说让我提心吊胆了几天,但终归还是我们赢了。”宁致远轻笑着开口。
宁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在此刻落下。
“应该的,还是大伯你统筹全局才能有今天的局面。”
宁致远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贪功冒进,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
“行了,你也别谦虚了,这件事你跑前跑后,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大伯,咱们是一家人,哪有亏待不亏待的。”宁川笑着开口。
宁致远没有答话,脸上的笑容却直接消失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不要?”
宁川浑身一颤,连忙起身拱手:“要,既然是大伯给的,侄儿肯定要。”
宁致远这才恢复了笑容:“少跟我耍那些没用的玩意,我再跟你说一次。”
“在我们宁家,只要有功,要什么有什么,但如果有错,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宁川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这位大伯还真是如同传闻中的那般。
“是,侄儿谨记。”
“嗯。”宁致远又重新躺会藤椅上。
半晌后,宁致远的声音在宁川耳边响了起来。
“江源身上不是有我宁家的百万两白银吗?去取回来,交给家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