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姑姑,”问这话时我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那你能否告诉我,如果府外的人见了我会怎样,又或者,我见了别人会如何?”
“这......我却也是不知的,从你八岁那年就是如此了。身堪国运之人,总是与常人有些不同。”
“那伽咒又是什么?”
“这些年我也是翻书阅典仔细查找过,只是凡间之书里终没能看得到这两个字。”
如此说来,我迷迷糊糊活了许多年,这一切都得赖在国师身上了?
“国师是神是仙?”
“国师近神近仙。”姑姑一笑,转言道,“我需走了,下月初八,我还来看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嘱咐给花妍,我来时一并带上。”
姑姑说着便离开了,我望着姑姑的背影,总觉得那只是她的某一面。
偌大的客厅里,转眼便只我一人,恍惚间,就好像我十八岁醒来时的那一晚。那晚的所有人,都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偏偏龙郁,只有失而复得的惊喜。虽然这几年他从不会提起此事,但我知他心里都是明白的,有些事怕是他碍于身份和身后的人而不能说罢了。
龙郁平日里似乎没有什么心爱之物,口舌上也从来寡淡得很,此次出行,倒不知该备与他些什么,带兵见血的将军,起居总不需要什么人亲自照料。突想起龙郁素来是喜欢作画的,不如做个画页集子给他,叫他一路上闲暇时将那些入眼风景画录下来,一来解个闲闷,二来也提醒他时时警醒着周边,早日平安归来。
说做便做。我让花妍寻来上好的雪纸,几番刀裁线落,所成之物倒也精致便携。正要想着安个名号时,元儿飞也似地冲来报道龙郁来了。也好,不如让他自己决定,也更合心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