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僵硬。
沉默半晌之后,溪言才道,“许久未见,大师兄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溪言并没有回答玄锦的问题,反而如此问道。
溪言收敛脸上笑意,一双眸子幽暗无比,他死死的盯着玄锦。
他们刚才这一问一答,让溪言差点忘记,玄锦很有可能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亏他还想自欺欺人,以为玄锦什么都不知道。
玄锦冷哼一声,“我想说的话早已说过,还能有什么对你说的。”
“哎!”溪言长叹一口气,“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大师兄对我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明明从前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
不错?他倒是敢说。
“这些你自己心知肚明。”玄锦的声音冷淡如冰,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哈哈哈……”溪言突然大笑起来,但笑声却充满了寒意和嘲讽,“大师兄,你总是这般说。我能有何心知肚明?为何大师兄你总是恶意揣测我呢?难道我做了什么伤害到大师兄的事情吗?”
“哼!”玄锦冷哼一声,正准备开口反驳,却被溪言抢先一步说道:“大师兄又说我心知肚明么?可惜,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大师兄,”“师兄,”“玄锦,”溪言的语气一声比一声哀怨,话语中甚至近乎带着恳求之意,“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这样想我?”
“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我产生戒备之心?”
“你就算是要让我死,也至少让我死得明白一些吧!不能就这样让我不明不白地承受你的误解和怀疑啊!”
玄锦沉默不语,他心中暗自思忖着。
他当然不能告诉溪言原因,自己前世曾经死过一次,所以才知道他会伤害自己。
而且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如果让溪言知道了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溪言,有些话我不说,是想给你留几分颜面,你对我存何心思,你自己心知肚明。”玄锦所指,乃是溪言暗中觊觎他仙骨之事。
然而,溪言想的却是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
“我对师兄能有何心思?师兄是不是有所误会?”溪言不愧是溪言,嘴比脑子快,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够了,溪言,我与你一同长大,你的那些手段,我又怎会不知?你一直纵容手底下的人煽动宗门弟子,让他们觉得我不配做首席弟子,以此来衬托你自己的高尚。”
“还有徐子寰之事,你敢说这背后没有你的推波助澜?”玄锦目光如炬,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溪言早已千疮百孔。
“从小到大被我压一头,你怕是对我早有怨恨,难为你演了这么多年,还非要演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你不累吗?”
玄锦冷哼一声,又道,“想要首席之位,你还差得远,我绝不会让你如愿,宗门也绝对不能落入你这种人手中。”
听了玄锦的这番话,溪言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若是真的知晓自己的心思,怕是早就与自己断绝关系了。
事已至此,在他面前再装已无意义。
“哈哈哈,”溪言大笑,过了许久,才道,“是啊,我不过就是比你晚了一步,结果步步皆晚。”
“所以我不甘啊,不甘自己为何只能屈居人下,我的天赋或许不如你,但处理宗门事务,为人处世,我哪一样比你差?”
“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坐上首席之位,玄锦,你以为你又比我高尚多少?”若他没了仙骨,他又有哪里比得上自己。
玄锦冷眼看着他,这才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思,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宛如一个疯子。
“徐子寰的事是你做的。”
溪言颤声大笑,“是我做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玄锦怒火骤升。
“还能为何,他挡了我的路,就和师兄你一样,任何挡我路的人,都该是这个下场。”
“所以我也挡了你的路,你也要对我动手。”玄锦横眉,冷言道。
“自然。”
“师兄啊,你若是一辈子不回宗门就好了,你当年若是没有早我一步就好了,不然你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溪言声音平静,平静的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