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不想除奸,而是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如果要拨乱反正恢复朝纲,就必须先铲除王玄,但是杀他谈何容易。
两人分开时,宇文玦说了一句:“宇文羡,就算没有我的算计,你也必须要娶祝砚书,就好比今天,你让叶无明娶宇文灵,是一个道理,别不知好歹,念着一个曾要谋害你我的死人,而去伤害一个全心全意满眼是你的女人。”
宇文羡阴沉着脸回头低吼:“那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可是有问过叶无明的意见的!不像你们,把我玩弄戏耍!把我当个玩物一样!”
宇文玦同样冷着一张脸,吐出来的字字句句都寒若冰霜。
“跟你商量?你登基的第一年,就像只疯狗一样,见我就咬,你跟我有来商量?你不反其道而行,我宇文玦三个字倒过来写!”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对峙一阵后,宇文羡愤然离去。
湖水被风吹起了波纹,一层一层的漾开,在月光下泛起银光,像极了宇文玦此时的心绪。
他和宇文羡都无心这皇权,却又被这皇权桎梏,何为大义,他一点都不想懂,也从未深思过自己为何一定要走上这条路。
觉得是对的,那便做了。
而这一路,他杀过无数人,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虽身居高位,虽身在这无数人都向往的恢宏宫宇,但他却觉身处地狱。
为何甘愿身处地狱,因为这世道混沌黑暗。
天,是不会自己亮起来的。
总要有人将这黑暗驱散,人们才能看见前方的路。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