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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四人围坐在月光洒落的庭院石桌旁,仿佛所有的冲突都烟消云散。花花不再如城市中那般任性无理,此刻的她多了几分神秘的静谧。
酒杯碰撞,烈酒入喉,尽享畅快。花花企图用酒麻醉自己,实践着对以沫的承诺。以沫注视着花花,随后模仿她,豪饮而下。
渝梦则一手支颐,粗瓷碗在手,轻轻与李询碰杯,小口品味。
“呃,呜~”
花花醉意阑珊,她坐于李询之侧,迷糊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双臂环抱了他的颈项。
“你这是什么意思,像只魔兽。”
“你才是魔兽,你全家都是!嗝,我只是打了酒嗝,有问题吗?”
“你又提我家,花花,你真,真没礼貌。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家中有一只小幻兽,就叫花花。”
“你说我是你家的,呃,你骂我,我就咬你,你信不信!敢说我像你家的宠物,我可是你姐姐,快,叫我姐姐。”
花花的思绪如同变幻莫测的魔法,让人难以捉摸。她真的醉了吗?在这个由刘蓉蓉引领的小群体中,她年纪最小,也最为顽皮,不像其他人那样成熟。
李询认为她已失去理智,连以沫也摇摇晃晃地摇头:“让他叫,叫你姐姐,我们都,都比他年幼,我们应该叫他,哥哥。”
显然,以沫的酒量不如花花,她已有些口齿不清。而花花虽然喝得更多,却仍能清晰表达。
渝梦平时寡言,看着花花紧紧抱住李询的脖子,甚至连李询起身时她都会被牵引过去。
“呵呵,年龄不算数,花花说得对,应该叫姐姐,我们比他更早接触这个魔法世界的大人们。”
通常,以沫聪明伶俐,反应敏捷,而渝梦则是踏实的。但今夜,以沫显得迟钝,反倒是渝梦变得机敏起来...
在神秘的维度里,这是一种心灵受到震撼后的奇异转变,人的内在本质由此展现。
并非沫沫心智退化,她只是陷入了困惑的迷雾中。而渝梦,并非变得更加狡黠,而是变得异常敏锐。
或许渝梦洞察了花花的暗示,她笑容盈盈地轻拍着李询搁在石桌上的腿。
李询的脸庞被魔法酒染得微醺,任由花花的手臂环绕着他的颈项,他恍惚中转头望向渝梦。
“嗯,梦梦,你,有话要说吗?也要我唤你姐姐吗?”
渝梦嘴角勾起甜美微笑,双手托住自己娇俏的脸庞,醉眼蒙眬地回应:
“你可以暂时欠着这个称呼,但‘姐姐’二字,你必须铭记于心,也必须叫出口。”
“嗯,没错,梦梦说得对。”
花花低垂着眼眸,在李询胸口轻触,那声音如梦似幻:“你记住,叫声姐姐,对你有益无害。只是……”
花花的话戛然而止,仿佛沉浸在幻境中,几乎要昏睡过去。良久,她才如同从梦境中苏醒,继续开口:
“嗯,不过,仅此一次的恩惠。你,你要记得,只一次,只要你叫我姐姐,我们便助你一臂之力,任何事都在所不惜。”
李询轻笑一声,戏谑地看着花花,提议道:“那么,我唤你一声姐姐,你愿陪我共度长夜吗?”
“可以呀,没问题,你叫吧。”花花毫不迟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