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你没事吧?云吟她应该也没事吧?”
苏映安心下冷笑,摇着头说:“我没事,云吟没跟着我,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
陆怀钧的担忧中,还夹杂着试探。
苏映安道:“他们说侯府欠了地下钱庄好多钱,夫君,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道:“这事……我不怎么管侯府进项,兴许是铺子周转借了些银子,他们若拿的出借据,那可能是有那么回事。”
苏映安哽咽着说:“可是这事以前怎么不曾听你提及过?”
陆怀钧被问的心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对!”她点头说:“云吟还在上面,我们还是赶快报官吧,既然你都不知道有没有欠账,指不定就是那些混混故意来要钱的呢?”
“不能报官!”陆怀钧厉声回绝,又分裂般柔声解释说:“铺子欠了地下钱庄的银子,这本就不是光彩之事。画舫是侯府进项,这事若传出去,有心之人难免会将地下钱庄跟侯府联系到一起。映安,不如我们直接替跑路的掌柜还了钱,也能将云……你的丫鬟们接回来,你很在意他们,我更在意你的感受。”
苏映安袖笼中的手指掐紧,面上梨花带雨,“可是夫君,地下钱庄本就是个无底洞,我账上银子近年来也只进不出,早就所剩无几。这些银子,我都还留着给夫君日后仕途打点呢,可万万不能动了。”
陆怀钧听她不愿,原本眼底已染上不悦,后半句话又令他面色柔和些许。
他心下计较,难掩惊讶说:“那是多少银子?就连你账上都支不出了……不如这样,我们去找岳父岳母借一些?待我年后上值,俸禄全攒起来再还给他们。”
苏映安心下冷笑,这种打她娘家主意的话,能这样恬不知耻说出口,陆怀钧还真是不想当人了。
他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侯府欠的烂账,简直赶上了天上的窟窿吗?
她再装不出依赖,微微低头掩饰眼底的冷意,抽噎道:“可是现在天色已晚,一来一去多费时间,到时候云吟若是变成一句冷冰冰的尸体就完了。不如我们先开侯府库房,凑够银子,等接回来云吟,我连夜去找我爹爹借钱都可以。主要是他们多待一刻,侯府的名声便多一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