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皇子唤她“姐姐”,若是故意装傻,见面不识,难免惹人疑窦。
可他们姐弟多年,又共住一府,日日相见,难免更容易被她认出。
天知道,他只是想吃软饭,没想当着人的面上桌啊。
他恭敬发问:“县主,何事?”
戚红妆强自稳住心绪:“茶花种植一事,几日勘察下来,我已有些心得,在我离开前,会将心得手书一份,留在南亭。”
她又补充一句:“先
前的契约,县令大人实在让利颇多。……若不嫌麻烦,我想要再拟一份契约,条款可再行商议,不知县令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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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涯眼睛一亮,强忍住摇尾巴的冲动:“多谢县主,那就明日……”()?()
项知是从后一掐他的腰:“你明日不是留给我了吗?”()?()
腰上受激,乐无涯险些惊跳起来。()?()
他不甘不愿道:“那……”
见他难办,戚红妆接话道:“我还会在南亭停留几日。您何时方便,遣人到驿站说上一声便是。”
乐无涯自然满口应承,同时邀请道:“天色已晚,县主可要同回驿站?”
“不了。”戚红妆淡然道,“今日茶花花枝嫁续整日,工匠甚是劳碌,我请他们吃喝一顿。宴席方散,我走一走,散散酒气,后面也有武夫保护,县令大人不必担忧。”
她又道:“南亭流丐之患已平,街面平稳,我也不惧危险了。”
三人又寒暄片刻,街头作别。
重新上路后,七皇子似笑非笑道:“你可真招人喜欢,上赶着有人送钱给你呢。”
眼看又能赚上一笔,乐无涯喜不自禁,索性也不装了:“是啊,还有人送衣服给我呢。”
七皇子:“……”
这一噎非同小可,一直到了南亭驿馆,他也没想到回击之法,暗自气闷,趁乐无涯转身,朝他腰上又拧了一把,才气哼哼地走了。
……
回到驿馆房中,项知是呈“大”字仰躺在床上。
他举起怀里的小金花生,絮絮地念叨起来。
“老师,上次没带你出来。你看,刚才那个人啊,真的有点像你,是不是?”
“项知节觉得他像,师娘也觉得他像,所以都对他好,好像这样能补偿到你身上似的。”
“我就不一样。我要好好对他,好好用他。可他总学你那样气我。”
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托腮道:“你想做闻人约那样的人么?”
“我查了他祖上三代了,出身确实低,可那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家。你想要这样的家么?”
“要是你真的转世投胎,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我就不念着你了。我找你去。到时候一定在你面前装得乖乖的,到时候再狠狠骗你一次,叫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说着说着,他又苦恼起来:“可他也不认得我啊,为什么还总往坏了想我?”
“我面相看起来有这么坏么?”
在项知是对着项链念念叨叨时,一道脚步声姗姗而来。
他听到门口守夜的孔阳平向那人问安:“县主安好。”
他听不清戚红妆答了什么,但他不乐意听到戚红妆的声音,索性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他本来是我的。”项知是颇不服气地自言自语,“……那时候我还太小了。只是把他借给你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