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的灭亡便是一只公鸡引起的,很容易明白。
楚轻盈有了孕吐,肚子上也多了很多肉,她一再地压着,直到觉得瞒不了谢疏鹤了,便特意找了一个大夫来,买通对方。
谢疏鹤在大夫进了正厅没多久,便从书房赶了过来。
他大步流星,第一次走那么快,身上的外袍翻飞,广袖飘飘,没了平日不动如山的端凝。
楚轻盈坐在太师椅上,大夫单膝跪着,在楚轻盈伸出的手腕上搭着一方帕子,正凝神给楚轻盈诊脉。
谢疏鹤的一句问话猛地咽了回去,生怕打扰了大夫,深吸一口气,脚步放轻放慢,沉默地站到楚轻盈身侧。
过程里他一直盯着大夫,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出,在极为克制,广袖中的手握成拳头,指骨发疼,“咯吱”作响。
大夫诊完一个手,又示意楚轻盈换另外一个手。
如此过了一刻钟,大夫终于收起帕子,被谢疏鹤那灼亮的目光盯的,头上都冒冷汗了,站起来后躬身对谢疏鹤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谢疏鹤连忙伸手虚扶了一下大夫,艰难地问出的两个字带着颤抖,“如何?”
大夫按照楚轻盈的吩咐回话,“恭喜首辅大人,夫人的确是喜脉,已有两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