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楚轻盈解了谢昭川的思过,说谢昭川的伤也养好了,就还是原来的官职,正常去上朝,到兵部干自己该干的。
楚蓁蓁见到楚轻盈时,心里恐惧,不敢不恭敬,直接跪下给楚轻盈请安。
楚轻盈坐在主位上。
高牧被奉为上宾,坐在她下首,手边放着茶。
楚轻盈端起自己的茶盏,垂着眼,用茶盖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问站在那里的谢昭川,“大郎,你可知错?”
谢昭川恢复过来了,锦衣华服,面如冠玉,如过去那般风度翩翩的模样,身躯笔挺地站着,压着目光里的恨意,语气僵硬地说了一句,“川儿知错了。”
“认错就该有认错的态度,你可能不会认错,但蓁姨娘不是给你示范了吗?跪下吧,母亲便不跟你计较了。”楚轻盈品了一口茶,看向下方脸色难看的高牧,淡笑着问。
“高公公是不是觉得妾身这个做母亲的太慈爱了?要是换成高公公你手底下的奴才犯错,你怕是直接给拖出去杖毙了。”
“哎,没办法,虽然妾身是个新娘,但对大郎是视如己出的,不忍心重罚他。”
皇上打你的脸怎么办?
不怕。
当场打回去!
谢昭川当然没跪,让他站在这里,对着楚轻盈卑躬屈膝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绝对不可能跪的,楚轻盈休想用母亲的身份来压他。
父皇是在意皇长孙的,他就不信楚轻盈敢当着高公公的面,怎么样他!
“慈母多败儿,这话不仅是说妾身这个新娘,也在说杜氏你这个老娘。”楚轻盈忽然撂下手中的茶盏,厉眸射向站在谢昭川背后的杜婉兮。
“以前你作为大郎的养母,没有教好大郎,如今你是大郎的贴身婢女,没有尽到规劝主子的责任,我看你的一张嘴是白长了,来人,把杜氏给我弄哑了。”
楚轻盈没有毒药,但把人弄哑很简单。
她话音落下后,傲夏就搬来了一个炉子,里面是燃烧的炭,炭塞入人的嘴里,就能破坏人的嗓子了。
楚蓁蓁看到那红通通的木炭,吓得浑身发抖,但同时她的目光一亮,跪着往前膝行两步道:“婆母,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傲夏姐姐,让儿媳来吧!”
过去两个多月杜婉兮用各种方式虐待她,还给她灌药,让谢昭川强奸了她,此刻她终于有报复的机会了,岂能放过!
楚轻盈垂眸笑了笑。
傲夏就把那火钳递给了楚蓁蓁,“那就麻烦蓁姨娘了。”
谢昭川和杜婉兮的脸色早在刚刚就变了。
杜婉兮是有武功在身的,但若是反抗,说不定就给了楚轻盈要她命的理由。
可不反抗,她心里恨极,总不能真的被烫成哑巴。
杜婉兮眼看着楚蓁蓁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木炭,狞笑着向她走来,她还是反抗了,转身就跑。
然,傲夏和傲霜忽然落在面前拦住她,伸手去抓她。
她抬脚踹过去,就跟傲夏和傲霜打了起来。
很快她就发现自反抗也没用,因为饶是她有武功,也不是这两个婢女的对手。
没几个回合,她就被傲夏扭住了胳膊,只听“咔嚓”两声,胳膊错位了,虚软地耷拉下来。
杜婉兮疼得哀嚎,秀美的脸扭曲着,惨叫着喊谢昭川,“川儿!川儿……”
谢昭川刚刚就试图冲过去,然而迈开腿,就被楚轻盈从后面甩过来的鞭子,缠住了脚踝。
他摔趴在地上,无能狂怒,目眦欲裂地看着楚蓁蓁把木炭用力按在了杜婉兮的嘴边。
本来楚蓁蓁想塞到喉咙里的,奈何杜婉兮挣扎躲闪,所以木炭只能烫到了杜婉兮的嘴边,扩大面积烧伤了她半张脸。
皮肉被烧的味道蔓延出来,杜婉兮凄厉地惨叫,半边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楚蓁蓁微笑着,“贱婢,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否则你这整张脸都会被烫烂,还拿什么勾引我的相公,嗯?”
楚蓁蓁知道谢昭川是为了遗诏接近她的,但在没有做那场梦之前,她是真心喜欢谢昭川的。
谢昭川不喜欢她,她便谎称自己手里有遗诏,让谢昭川在大婚当日逃婚,抛下楚轻盈去见她。
杜婉兮知道事实,所以大婚当日找了人冒充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