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再冲冲冷水澡,闻闻小舅子的汗臭味,双重保险,欲望就全都消散了。
只是,谢疏鹤还没穿好外衣,洗漱好的楚轻盈便一身寝衣回来了,往谢疏鹤那儿一瞥,当即就明白谢疏鹤的欲望又上来了。
楚轻盈不舍得谢疏鹤再泡冷水,走过去抓住谢疏鹤的手腕,没给谢疏鹤半分挣扎的余地。
她甩了谢疏鹤到榻上,随即身子压到谢疏鹤的身上。
谢疏鹤摔在榻上,怕楚轻盈碰到了肚子,连忙伸手过去隔开两人相压的身体,“夫人,放开我,不行的……”
楚轻盈把谢疏鹤的一手反压在他的头顶,五指紧紧扣住他的,凑过去,亲吻落在谢疏鹤的薄唇,游离往下,喉结,锁骨,“夫君这么大年纪了,且学识渊博,就算没看过避火图,但关于这方面的旷世巨作,应该读过不少吧。”
文人基本都闷骚,恃才傲物还高洁,但大多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心里的花样比一般人多太多了。
他们今天参加这个比文斗诗的活动,明天聚集在一起,曲水流觞什么的,或者去看山看水,灵感来了就挥笔写下一篇旷世之作。
并且,多少文人喜欢流连于青楼,写下很多在“军师”的时代被判定为淫诗艳词的诗词。
有个很出名的大文豪,有次在青楼跟好友共同看上了一个歌伎,两人就斗文比诗来决定谁能抱得美人。
他后来还写了一首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字面意思就是还是扬州好,秦淮八大艳什么的,令他怀念。
当然,这叫风流,风流而不下流。
风流才子不是人人当得起的,行事风流而不通诗文者,那叫好色下流,满腹诗书却不解风情,那只能说是木讷书生。
风流的大才子大文豪们都是被追捧爱慕的。
反观武将,他们常年在战场上打仗,没有闲情逸致,生理欲望都是靠军妓解决的。
谢疏鹤阅览天下书籍,床榻上的一些,就算没有看过真正的避火图,那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那不一样。”谢疏鹤争辩了一句,试图维持住自己端方圣洁,宛如云端上的谪仙的形象。
楚轻盈的胸口与谢疏鹤的胸膛相贴,“我不管一样不一样,我是在说不一定非要做到最后一步,还有其他的很多方式。”
楚轻盈倒是想让谢疏鹤无所顾忌、酣畅淋漓,但在谢疏鹤眼里她的身孕还没满三个月,大夫交代过不能同房。
谢疏鹤宁愿自己忍着,也绝对不会碰她的。
所以她只能用其他的方式,给谢疏鹤纾解。
谢疏鹤在那片柔软馨香中,以及楚轻盈生涩却仍然能激起强烈渴望的挑拨下,神志是清醒的,动作上却失控了。
后来楚轻盈躺到了床榻上,身上都是痕迹,显得淫靡,看得谢疏鹤双眸猩红,神志渐失。
楚轻盈的鬓发微湿,掐着谢疏鹤胳膊,“你看你这个样子,若非我的药转瞬间就让你心口的伤愈合了,你在受伤的情况下这般做,还能有命吗?”
楚轻盈还在生气谢疏鹤自己刺伤自己一事。
就像上次他被皇帝留在宫里,为了回来,自己给自己下毒,差点死了。
楚轻盈更多的不是生气,而是心疼,也怕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这对自己如此狠的男人,会把自己玩死了。
“我想做戏做得真一些,还有就是……”谢疏鹤的双臂撑在楚轻盈的身体两侧,没让自己沉重的身躯压着楚轻盈。
他俯身,在楚轻盈耳畔,临近那一点时,终于是说了出来,”盈儿,我想让你心疼我,想以此得到你的怜惜和关爱。”
楚轻盈侧过头,与谢疏鹤那汗湿的、充满了情欲的脸相贴,心里有了猜测,企图在谢疏鹤最失控的时候,让他把心底的秘密宣之于口,“谢疏鹤,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正是最后一刻,谢疏鹤的腕骨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戴在上面的沉香佛珠绷到极致,猝然断裂,滚落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如前世的那一刻,圣洁者坠落,男人深深、用力抵着楚轻盈裸露的肩,呢喃的话语里带着那么一丝泣音,“很早我就喜欢你了……你忘了,你小时候答应了,要嫁给我的。”
谢疏鹤一直记得。
当年楚老将军在战场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