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半个时辰后,谢疏鹤合上书,抽走,然后扶着楚轻盈去盥洗室。
产妇得排恶露,要换恶露带,还得注意卫生清洗下身。
楚轻盈自己是可以的,就让谢疏鹤出去。
谢疏鹤给她端来了三盆清水,准备好干燥柔软的帕子,恶露带,还有要换的衣物,才站到屏风后,“不方便了叫我,若是弄好了,我进去扶你回床上。”
楚轻盈叹息,怀孕期间就算了,生产的时候谢疏鹤陪着,现在谢疏鹤还是照顾着她。
她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隐私了不说,这往后他还能对自己有欲望吗?
楚轻盈还是有点在意的,越喜欢谢疏鹤,她越在意。
所以才说因爱而生忧啊,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变得束手束脚,她都没有以前活得那么自在了。
她得尽快调整过来。
楚轻盈被谢疏鹤扶上床榻后,就对谢疏鹤说了一句,“夫君,要不你去东厢房睡吧。”
坐月子不洗澡不洗头发,还排恶露,楚轻盈仍然无法把自己最虚弱和狼狈的一面,展现在谢疏鹤面前。
这很正常。
女人来月信,以及怀孕和生产后的好几个月,都是跟男人分房睡的。
男人有生理需求了,就去找妾室们。
谢疏鹤却眼尾湿红地看着楚轻盈,薄唇泛白,颤了又颤,喉结滚动了好几次。
他又笑了,碧眸里因为那点水光而熠熠生辉,却在摇曳的烛火中无法被楚轻盈看到,“好。”
楚轻盈到底还是嫌弃他的。
谢疏鹤离开了寝卧。
楚轻盈看着首辅大人那修长又落寞的背影,透出一种绝望来,摇摇欲坠的,让楚轻盈的心脏都紧缩了起来。
谢疏鹤是不嫌弃她的吧?
谢疏鹤是想和她睡在一起的,她却把人赶走了。
楚轻盈想着自己得尽快恢复过来,就找军师要神药去了,要让自己生产过的地方也恢复如初。
不是说要在床榻上留住男人,取悦男人,女人精致些,那也是为了取悦自己,也更健康。
谢疏鹤没去东厢房,而是先去了早就给楚桉准备好的独立的院子。
本来奶娘和楚桉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但楚桉在镇国公府,奶娘都去了柳氏的院子,这个院子要空置很长一段时间了。
楚恂几人把楚桉和楚蓁蓁的儿子调换走时,很匆忙。
除了几件要穿的衣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拿,他们打算给楚桉重新购置。
谢疏鹤身后跟着李总管几人,他翻看着几个箱子里,在衣食住行上,他早就给楚桉准备的那些。
这其中包括当时楚轻盈宣布自己怀孕,宴请宾客时,达官贵人们送来的各种礼物。
大多数都不是一个婴儿能用到的,倒是闻宥礼亲手给孩子做得那些玩具,可以给楚桉抬过去。
谢疏鹤从中翻找着适合男孩子、楚桉这往后几个月内能玩的。
他单膝跪地,外袍散落,被烛火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脊背和腰身来,把那些玩具一一装入到小一点的箱子里。
李总管在旁边帮忙,二爷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跳了一次水,还被楚将军踹了那么重重的一脚。
他在宫里甚至吐了血,一整天都在为保住少爷而殚精竭虑、奔走劳累。
刚刚李总管就注意到二爷不仅脸色苍白,且身躯都有些不稳了。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休息,还在为被送去镇国公府的少爷选着礼物,操心安排着少爷的衣食住行。
李总管真的是感受到了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的疼爱。
一个时辰后,夜深了,谢疏鹤又是弯腰,又是单膝跪地的,装了几大箱子楚桉的东西,让李总管亲自、连夜送到镇国公府上。
谢疏鹤再站起来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颀长的身躯一晃。
他人就倒了下去。
“二爷!”正吩咐着下人抬箱子的李总管,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架住了谢疏鹤。
“无碍。”谢疏鹤没有晕过去,身体被李总管支撑着,眼前那种漆黑消失了。
不过他脚下的地面还在旋转。
他只好闭上眼,喉结快速滚动吞咽着口水,压住那种剧烈的呕吐感。
谢疏鹤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他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推开李总管,自己站稳,“你们去吧。”
李总管很担心谢疏鹤的身体,说了一句奴才叫吴大夫来,在心里想着等会儿去了镇国公府,看能不能请楚大郎来,让他给二爷诊治一下。
谢疏鹤在下人的陪同下回了书房。
刚刚楚轻盈说她有个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