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凶神恶煞的面具,仿佛神兵神将,训练有素,出其不意,每个人都是那么勇猛强悍。
他们的战略是凌天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论武力和经验等都不如凌天的精锐。
但他们的战术大大增强了兵力,以至于一往无前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这场雪越下越大,漫天的厮杀声中,白色的地面又被一具具尸体覆盖,身下流淌的鲜血把纯净的白雪都染红了。
凌天听着渐渐低下去的厮杀声,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尸山血海,视线里只剩下一片血红色。
而杨副首领他们,看到的是楚轻盈手中的刀和鞭子齐用,身侧五米内无人能靠近,五米外倒下去的都是尸体。
她杀人如砍白菜,游刃有余,仿佛不是身在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的战场,而是在她家的菜园里收割。
杨副首领和自己带的一千人惊呆了,这一刻是由衷地臣服,“天啊,楚首领她还是个人吗?她怎么能这么强!”
叶瑶戴上了面具,一身红衣骑在马上,红缨枪如龙翻转,在这场以一千人对二千人的战斗里,也是大放异彩,巾帼不让须眉!
这场战斗,杨副首领和带的一千人打得酣畅淋漓,大获全胜。
凌天到死,手里还抓着顾翊煋的那个手帕。
下着大雪的荒野里,谢疏鹤抱着楚桉从马车内走出来。
他踩过一具具尸体,衣摆染血,却依然圣洁如谪仙,飘逸高雅,仿佛从云端而来,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谢疏鹤停在凌天面前后,把火折子丢到了凌天的手上。
“轰”一声,在凌天的嘶吼中,那个手帕先被烧了。
“不!不要!”凌天的脖子被绞断,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挂在肩膀上,全身都是火,却在试图护着那方手帕,眼中涌出泪来,甚至哀求谢疏鹤不要烧他的手帕。
凌天被烈火焚身,他看到了很多画面。
那是他的前世吧?
谢疏泽被他一剑刺伤后,又眼疾复发,死在了跟此刻一样的大雪天气里。
而第二天他还杀了柳如茵,并且把谢疏泽和柳如茵的尸体扔到了山上,让其被野兽啃得只剩下骨头。
后来,女扮男装的三皇子做了大周的皇帝。
再后来,主子荣登高位,而他也有了从龙之功。
可前世,他仍然喜欢上了顾翊煋,却根本没有表达心意,就被主子得知。
他被主子赐死了……他竟然是死在了自己效忠的主子手中!
谢疏鹤一手拔剑,挑出了顾翊煋的那个手帕。
烧的只剩下一个角了,在雪白的剑尖上飘扬着,随时都会消散。
谢疏鹤俯视着凌天,在风雪中臂弯里抱着孩子的他,就像是遥不可及又缥缈俊美的仙人,“宝藏图是不是在傅寒辞手中?”
“他藏在了哪儿,密室设在哪儿?还是他随身携带着?”
凌天眼前还闪烁着前世的画面。
他只是无意中,捡到了已为皇后的顾翊煋的手帕,跟几个月前顾翊煋送他的手帕一模一样。
傅寒辞发现后,认为他觊觎他的皇后,无论他如何争辩都没有用。
当时已经是禁军统领的他,被傅寒辞一刀捅穿了心口,至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傅寒辞不相信他。
现在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