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交泰殿
皇太后,太上皇帝萧璟还有后宫众太妃,以及京城诰命夫人全部齐聚交泰殿。南宫璃脸上带着慈祥的慈祥且激动的笑,要不是人多,都快哭了出来。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家,两个儿子的人生大事都解决了,人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萧行知身穿只有国家举行重大典礼时,才会穿的龙袍,头戴十二冕旒冠。让人看不清珠帘之后的表情,但也不难猜到这个皇帝的乐呵呵的表情。沈若音身穿华美锦绣凤袍,端庄优雅地跪在殿中央。一双眼眸明亮如星,顾盼生辉。面若桃花映红,两颊施以淡淡的胭脂,透出迷人的红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唇上朱红一点,恰似娇艳欲滴的樱桃,可谓“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金丝所绣凤凰活灵活现,衬得她宛如仙姿玉色,风华绝代。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沈若音难掩心中激动,上辈子错过你,这辈子还好没有错过……萧行知亦是开心至极,只是这种场合,他作为皇帝,不能嘎嘎乐。只能抱以微笑。桀桀桀~只是天气雾蒙蒙的,太阳好似在煤堆灰尘里打了滚才出来。沉寂许久的张仕,在邺城郊外突然发生一次巨响以后,也是荣升内侍总管,被调回了萧行知身边。黄门侍郎拿来诏书,由宦官在一旁辅助下,打开了圣旨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乾坤德合,乃成眷属之美。”“宫廷礼备,方显后妃之尊。咨尔淮东沈氏嫡次女若音,温婉贤淑,德才兼备,心怀慈爱,性行端庄。朕念其贤良懿德,着即册封为皇后,授以册宝,母仪天下。秉持坤德,佐朕以理内廷,和乐宫闱,恩被苍生。”“钦此!”当沈若音听完册封圣旨以后,行礼地手有些颤抖。好像就在前不久,还在为中式婚礼穿什么样式地衣服,租多大的场地而发愁。现如今,在这个世界直接穿上了凤冠霞帔,以中宫皇后的身份嫁给那个“幼稚”的他。“臣妾,领旨……”沈若音深吸一口气,缓缓俯身叩头谢恩。……册封礼毕,整个皇宫又开始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册封是册封,大婚是大婚。换上内侍省准备的龙凤大红婚服,萧行知看着镜中的自己,亦是感觉不太真切。萧承宣在这边帮萧行知梳理头发,沈若音的姐姐沈氏正在一边逗萧琳玩。“大哥,我这心里明明是开心的,怎么还是感觉慌慌的,像是内心空了一片。”铜镜中,映照着萧行知的皱眉的样子。萧承宣为萧行知戴上玉冠,旋即笑道:“紧张嘛,都是正常的,大哥我当时也是这样。”“可是……”“别可是啦,一切自有天意,就像我似的,早该呜呼的人了,就算被救了,那寿数也说不准。”萧行知还想问别的,又被萧承宣给安抚了。世间一切自有定数,也是毫不讲理。阎王爷大笔一挥,任你叫天叫地,权势滔天,是恶人或是大英雄,都是最后那一条路。萧承宣今早上特地看了眼老黄历,结果就是没看懂。还悄咪咪的让太监跑了趟钦天监,逮着袁通一顿“拷问”。袁通不知道嗓子里卡了什么玩意,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说不出个所以然。萧承宣继续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说:“阿对了,今天是闰二月初一,但是算日子,二弟你也该在大婚之后,把选秀的事彻底定下。” “昨天出去吃豆腐脑,远远瞧着城门口来了辆堂舅,南宫逐厄家的马车,舅舅亲自接的。”“嘴里还嘟嘟囔囔,说什么怎么又让他接人,我想着估计是你前些日子,去巴蜀的那个故人。”“巴蜀故人?”萧行知颇为诧异,不记得在巴蜀有什么故人啊,难道是苏吟?那算算日子,那等于是苏吟在巴蜀刚安定下来不到几天,又启程进京了。“哈,圣上,臣妾大胆叫您声妹夫,您可得管管你大哥了,那是正经吃豆腐脑吗?”“别多嘴,小琳儿还在呢!”萧承宣赶忙制止。一边的沈氏有点吃醋,吃豆腐脑这事她是知道的,不过这吃豆腐脑也是有讲究。萧承宣挑了个嘈杂的城门集市附近,天天跟百姓扯家常聊天。目的就是听听这民间有没有士绅地主什么的,说萧行知的坏话。这些百姓有拉车的车夫,还有在地主家种地的佃户,消息绝对灵通。要是有人说坏话,暗卫绝必半夜上门,让那家人意外走水,或者吃坏肚子染病而死什么的。京城已经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