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霭翻了翻资料库中的史料,没有找到这一段,但……历史上也没有高产粮种不是,这种只算是小偏差,问题不大。
她披上‘秦’的马甲开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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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楚本人先是谦虚几句又态度极为强硬,直言自己得位名正言顺,先王在时无人敢反对他为太子,如今却在先王灵前这么闹起来,仗着自己宗亲身份也是不把先王放在眼里。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来了‘秦’国本国,她并不是直接出现在灵堂内,而是从外缓缓走来。
跪在灵堂前的人不自觉为她让开道路,在她经过之后又跪回原位,就像是海面被人为分开又自然收拢一般。
嬴政被赵姬拉着跪在左侧,避开了被调动的范围,在他眼中众多人一起膝行的场景诡异无比,偏偏他们毫无察觉,也没有发现从外面走进的‘秦’。
没有人觉得这般景象有什么不对,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前方的华阳太后身上,最多再算上那个跳出来质疑新王即位合法性的宗亲。
‘秦’路过那挑事的宗亲时看了他一眼,他乍然觉得周身冷风飘过,一个激灵,不过现今天气变冷他只觉得是天气问题。
华阳太后给站起身想要拉那人下去的阳泉君使了个眼色,阳泉君接到姐姐示意语气急速,呵斥道:“先王早在生前便立大王为世子,如何算不上正统?”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来人带他下去冷静冷静。”
那人还在挣扎,也开始狡辩:“公子子楚既非先王长子,也非太后亲生,难道要学那周王……”
‘秦’脚步一顿后退两步,抬手虚虚搭在这宗亲的肩膀上,侧首看他:“你想说周幽王?妄图灭长立幼……”
也不知这是嬴子楚哪个兄长推出来和他作对的人,这脑子不太好使。
这几任秦王没有她很讨厌的,自然也讨厌这人的口无遮拦。
那人没有发现自己被消了音,周围人也不以为意,他们只以为这人没打算直接说出那个名字而使用的暗示。
大脑会自动忽略那些危险的诡异之处,而‘秦’只是随手抹去了一个词汇,对他们理解这个世界没有造成阻碍,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意那些奇怪的地方。
唯有嬴政看见了他母国的动作,明白这人是被强行消音了。
华阳太后听懂那人的暗示,也气的不行,若先王是周幽王,那她成什么了?
阳泉君芈宸急姐姐所急,眼珠一转就想起了昭襄王在时还留有一道诏书,当时还特意点名了公子子楚,要他世事不明时可取诏书出来看。
现在一想,那位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早就预料到了今日之事的发生。
于是阳泉君无比自信地开口说道:“你这全是无稽之谈,大王得两位先王认可,受先王重用,所负责的……也是机密场所,多次受到嘉奖,就是立幼又何妨?”
阳泉君越说越嗨:“大王在赵为质多年,有功于社稷,你呢,你为我大秦付出什么了?”
听的‘秦’都看了他一眼,她没记错的话,这
人是楚国贵族吧,怎么喊‘我大秦’喊的这么顺口。
“更何况先王曾留有诏书,点名给大王的,你既然不服,那我们便取出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好叫你死心!?()_[(.)]???+?+??()?()”
阳泉君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不出无耻的话!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那匣子里的内容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在他看来都那么暗示了公子子楚了,里面的东西不是立太孙也是立太子的。
那就是事了。
嬴子楚自己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因为他可以猜到里面的内容,绝不是像阳泉君所猜测那样,里面的内容极有可能是要他立政儿为太子的,和他有关系但不多。
不过这诏书拿出来……确实也可以为他即位的合法性背书。
出来闹事的人显然忘了这件事了,一年前昭襄王驾崩时确实在议事的正殿房梁上放了个木匣子……他安慰自己万一不是诏书呢,就算是诏书也不一定和嬴子楚有关。
他隐晦地往后看去,想要看看那位公子是什么意思,急速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位公子的任何动作。
顿了顿,他这才道:“阳泉君所言有理。()?()”
‘秦’直接轻笑出声,叹道:“真是促狭。()?()”
作为见证‘人’之一,她是知道诏书的全部内容的,和立子楚为秦王一钱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