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营帐内坐着的诸人,他提起精神,整个人处于战前准备状态,他相信自己能说服他们一次,就可以说服他们第二次。
他微笑着冲诸人全了该有的礼节,这才落座在主位上。
他刚坐下,就有人开口说话,是那韩王派来的将领,他:“大王早日就发了命令要求我带兵回去,之前还能再等等,但是今日一早,我又接到了加急的诏令,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信陵君心里冷笑,这事他当然知道,今早的时候还是他又去说服对方暂且留下的。
言语间提起临阵独自离开被秦军突袭的可能性也很大,里里外外都是为了暗示这个韩将就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最好也留在这里和他们抱团呆着,而不是单独行动最后被逐个击破。
如今看见战场边缘异象产生,竟是一日都不愿意等了。
但信陵君并不想放人离开,如今军心已然涣散,他刚下令去安抚(忽悠)那些底下的士兵,此异象乃是吉兆,是祥瑞,是提前为他们的胜利而庆贺,看那光芒破开雨幕,安宁祥和怎么不算是祥瑞呢。
只是他们说:“是啊信陵君,秦攻的是你们魏国,我们能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这走不走的,不是你决定的吧。”
“哦?诸位是想直接散开吗,等着秦军追上再吞掉你们吗?”
诸人又是一阵沉默,以前不可能,现在很有可能啊,现在秦很有粮食,能养得起人,追上来硬要留点俘虏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这不行那不行,那信陵君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样?”
“轰隆——”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吵架,信陵君豁然站起身:“怎么,外面又是什么情况?”
一军士神色慌忙进来:“不好了将军,秦军打来了!”
阵地彻底乱了起来,就算信陵君派去了人安抚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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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军并没有真的打过来,他们只是在雨后把投石机拉出来用了用,不过投掷的东西从石头变成了炸药包而已。
站在投石机附近的蒙骜挖了挖耳朵:“看对面乱的样子,也不枉我把这么笨重的东西带了一路过来。”
他试图暗示站在一边的季于:“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别的使用炸药包的办法,投石机也不能次次都带啊。”
季于:……
她只负责研究火药,又不是真的墨家人还做投石机升级版的。
这么问她有什么意思吗,一问一个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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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悠闲地往对面阵地投掷炸药包,联军混乱成一片的时候,竹青霭已经回到了咸阳,说到底她宿主加上重点关注对象还在这里呢。
今天又是照常上班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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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走进来时,嬴政正在联系简体字,还没有流行起来的字体他已经先学上了。
本也要学的,但近日病重也就不了了之了。
嬴政抬眸看向来国,敏锐地发现母亲她好像长高了一寸。
“怎么了?突然用惊讶的眼神看我。”
“母亲,您好像长高了?”嬴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原来国灵也是会长高的吗,那么‘秦’的身高和什么有关呢,是土地范围吗,可扩大了那么多地盘的时候他好像也不记得母亲她有长高的地方。
‘秦’在嬴政身边落座,如今秦境内桌椅是最接近现代的,无论是餐桌还是办公桌都已经出现了,她坐下后,闻言也是一笑:“是啊,足足有这么多呢……”
她抬手比了个一点点的长度,大概有两厘长高了不到一寸。
“怎么发现的这么快?”她好像都没有说呢,嬴政就发现了这一点。
“有关母亲的事,政总是观察的很仔细。”
‘秦’笑着颔首,也不觉得观察这些有什么问题,她开口道:“这次只吃掉了‘魏’,所以只长了不到一寸,下次战争后再见我,你说不定会发觉,我更高了。”
她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吃掉了隔壁‘邻居’的事告诉嬴政,甚至还品味了一下告诉他:“味道还算不错,没想到她时常穿着一身灰色朴素,内里竟然是温暖又带着些酸甜的,有点像是果子。”
嬴政放下手中笔墨,也是很关注一国灭亡的事:“魏国已经亡了吗,蒙将军竟是如此神速。”
“那倒没有,”‘秦’随手给自己变出了一柄户扇,此扇半规形,便面形如单扇门,用细竹蔑细细编织了简约的花纹在其上,她抬手轻轻给自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