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然也清楚这件事,她感受到了赵地与她的联系被战争胜利方切割。
“啊,我该死了。”‘赵’重复了一遍‘秦’的话,放下手中白色的棋子,看着对面黑色棋子连成一片围死了她所执的白棋。
“‘秦’胜。”
嬴政尽职尽责地先宣布了执黑棋的‘秦’赢下了此局,对于王翦会获得胜利他并不奇怪,不如说现在的秦国实力,输了才是奇怪。
“不过也不算完全死了,”‘赵’笑着看向嬴政,又说,“早死的那几个什么都没有留下,而我的社稷剑起码还好好的在他手上。”
嬴政闻言看向自己腰间所佩戴的佩剑,这佩剑自加冠起便被他随身佩戴,只是今日一听‘赵’的话,他又不免皱眉多想。
“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连自己孩子的剑都要抢了去吧?”
‘秦’:“你死前少说两句,不会怎么样。”
“哦,”‘赵’伸出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逐渐明显的裂纹,“那我多说两句,你也不会少两座城池……”
‘赵’随意说着,国与灵往往不会同时灭亡,像是根基被她国抢了去的,国没了灵还在的,如她这样的若没有国来吃掉她,便会一点点失去力量,最后破碎。
像是‘魏’那种灵比国先亡的,没什么好说的,缓过来还有复活机会,国亡了才是死的彻底。
她现在失了根基,实力大减,社稷剑还在别人手中,她还作死来了秦国都城,确实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因为嬴政直接解下了腰间所佩戴的佩剑,递给了‘秦’。
“政此生大概也不会出秦国境内,此剑虽有防护之效,但母亲在侧,政也不会有危险。”
‘赵’扣出了一个问号,脸上表情很是精彩。
她没记错的话,她的社稷剑功能还是挺多的,起码能佩戴的人都可以得到庇护。
‘秦’又把剑推了回去,‘秦’‘赵’都是她的马甲,这种时候还要借机回收给嬴政的保护光环,那她也太黑心了。
自认不那么黑心的竹青霭控制着‘秦’的马甲拒绝掉了:“她国都没了,留下一柄剑又有何用,你带着就是,除了防刺杀,看着也挺好看的。”
‘赵’都要死了,吐槽也不忍在心里了,直接说出来:“所以我的社稷剑,就是配饰的作用?这是我的剑,你们推来推去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嬴政礼貌地对‘赵’致歉,但态度又明确,错了,下次还敢。
“算是锦上添花吧,有没有,影响都不大。”
‘赵’忍了忍,忍下去了,她:“算了,我还是直接说临死遗言吧。”
‘秦’大方表示当然可以,出于礼貌又道:“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这个倒不必了,你们能一起听就是最好的,”‘赵’笑了笑,变出一片虚幻的舆图,和‘秦’经常用的手段差不多,只是地盘显示不太一样,‘秦’看秦国,‘赵’当然是看赵国,而她所变出的舆图是赵国北方那块地盘的详细地图,“希望你别被这些人趁乱打劫。”
“那你放心,政儿做的只会比赵王更好。”
嬴政颔首,实际上之前朝中便对北方有了应对的策略,统一六国之后接下来打的就是北面。
“……赵人……哦,现在是新秦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能关照一二就最好了。”
秦王政被‘赵’注视着,便开口道:“新老秦人并不划分三六九等,他们会和老秦人一样的待遇。”
‘赵’想了想,想起之前秦律就取消了致人残疾的刑罚,她信了。
‘赵’又交代了一些国内放不下的人与事,最后才提起:“……我在赵王宫,有一个牌位……”
又提起这个前赵王亲手雕刻的牌位,她真的是心情复杂,对于‘秦’好奇问谁雕刻的这个问题不作回应,只是说:“你们要是见到了,不要当作柴火烧了就好。”
“好,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之后我会亲自找王翦一趟的。”
‘赵’抿唇,沉默了许久,缓缓抬手放于面前。
‘秦’皱眉:“嗯?”
“死的时候总要美观些,不好吓到了人……”
这个人是谁就很明显了,‘秦’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你当我是什么国了,还做血腥残忍的事?”
她也伸手去握住了‘赵’的手腕,‘赵’小臂上的裂痕越发明显。
‘赵’挑眉:“谁不是从野蛮走过来的?”
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