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浩浩荡荡、人数多达两千之众的吴军,此刻却像一群失去了方向的无头苍蝇一样,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他们完全失去了组织和纪律,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同伴的生死。
而反观越军,他们则如饿虎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冲杀过来。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吴军,越军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武器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易地将吴军的士兵斩杀在地。
“杀光吴犬,为惨死袍泽雪耻!”有越军校尉激动地高喊道。
灵姑浮本人骑在马上,拔出自己的佩剑疯狂劈砍,每每刺出一剑就收割一条性命。
“啊……”、“哦……”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不时有吴军士卒捂着身上的“血窟窿”惨叫着直挺挺倒地而亡,死不瞑目;有的甚至被一剑削去脑袋,伴随着鲜血喷涌,那脑袋立时与身体一分为二,向空中飞去,而无头尸体则抽搐痉挛着倒地而亡。
吴军普通士兵身着的都是皮甲,还是只是部分用皮革缝制的甲胄,以灵姑浮的骑术与武艺,对付他们多少有些“以大欺小”的意思。没了死战之心,没了统帅的指挥,他们就像没娘的孩子一般无依无靠。
可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对敌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零·点+看_书/ ¨首?发′何况,自公元前510年始,吴越两国冲突不断,越国处于基本劣势,这中间惨死在吴军屠刀下的越国百姓不知凡几。
如宰杀猪狗一般屠戮了半个多时辰,吴军的这一乡人马被如狼似虎的越军杀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吴军尸体,再看看手中砍出豁口、卷刃的青铜剑,手上沾满的鲜血,抹了一把糊满了脸面的血水,很多越军校尉深深呼出一浊气,暗呼一声“快哉!”
除少数逃得快的吴军留得一条狗命,其余的都几乎被一网打尽了。破旧的“吴”字大旗随意被丢弃在地上,天空中乌鸦凄惨地“呱呱”乱叫,惨淡的黑烟飘向天空,昭示着战事的惨烈。
“报将军,吴军为已吾等屠戮殆尽!”有校尉躬身禀告道。
“诸君速速撤回石门关,护大王安危也!”没有任何犹豫,灵姑浮果断下令道。
当此之时,樟树林中燃起了浓烈的黑烟,随之而来的是熊熊的烈火。这一突如其来的异变吸引了灵姑浮的注意力,使得他瞬息改变了快速撤离的打算。
“且慢,林中忽而起火,甚是诡异也!令速诸君皆隐入近畔山林静观其变!”转身远眺这壮观的火势,沉思片刻灵姑浮再次下令道。′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
等过得盏茶功夫,数千越军皆听令隐藏完毕,此后他们都躲藏在山丘的半山腰盯着远处。
也亏得他们藏得快,没过多久东边的丛林中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沉重的咳嗽声。
随后,就见许多吴军相互搀扶着狼狈逃出了那片连绵起伏的樟树林。尽管如此不堪,但阖闾、伯嚭、夫差依旧被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
“咳咳…咳咳咳!”老迈的阖闾右手捂着嘴唇,咳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仿佛得了百日咳一般。
他庆幸终于逃出了令人窒息的树林,伯嚭与夫差也没好到哪里去,就仿佛那夏天暴雨前池中缺氧的鱼,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上……天垂怜,寡人终逃出密林也!”阖闾望着骄阳当空的苍穹,惊魂未定道。
此时的天空很是诡异,日光透着一种泛白的惨淡,给人一种不祥之感。只一眼,就看得阖闾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就要催促伯嚭带着剩下的三千残兵败将快些撤离此地。
突然间,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轻轻地抚摸着他那满头如霜般灰白的发丝。这些发丝似乎在风中舞动,宛如银蛇在空中盘旋,又似雪花在半空飘洒。
他的头盔,那个曾经陪伴他征战沙场、抵御敌人的坚固护盾,早已在仓皇逃窜的过程中不翼而飞。没有了头盔的遮掩,他那原本被隐藏起来的面容此刻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那深深的皱纹和疲惫的神情。岁月的沧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使得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
阖闾,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人物,如今却显得如此憔悴和无助,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如今这局势有些尴尬了,东边樟树林火势迅猛,挡住了他们君臣东归姑苏的去路;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