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张重义在瞬间心沉谷底:“穆兰强行修行玄金破甲诀,反噬一直在积累,终究还是爆发出来了,唉,麻烦大了!”
穆兰已经站不起来,连忙神识传念:“张叔,我虚弱无比,竟无力起身站立。劳烦张叔搀扶我站起来,快!”
穆兰催促。
张重义连忙扶起穆兰。
看到穆兰重新站起来,且身躯笔挺如枪,刚刚还担忧到噤声的红花营爆发出欢呼声。
“将军没事,看起来受伤应该不重!”
“怎么可能,将军竟然败了?!”“若是穆老将军在,三下五除二,必然让那黑贼趴在地上!”
红花营中的将士们吵闹成一片,军心在动摇。
穆兰听到这些声音,两眼发黑,差点要当场昏迷。
就在这时,宁拙的声音忽然响彻全营:“多谢穆兰大人手下留情!为留我方张将军一条性命,故意射空,因此承受了巨量的反噬。”
“这场比斗从始至终,大人都在刻意收手,如此器量,不愧是上将军府的继承人!”
红花营的将士们愣了一下,纷纷恍然。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我家将军怎么可能会败?”
“哼,黑厮无理,草莽出身,如何能有我家将军的格局呢?”
军心又稳定下来。
“宁拙……”穆兰心底咀嚼着这个姓名,对宁拙的观感又复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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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黑悬于高空,闻声瞪眼,想要大声驳斥宁拙,这说得一点都不对。
但这个时候,他却得到了刘耳的神识传念。
张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根本吐不出来,郁闷无比地降下身体,落到地上,拜见刘耳。
“大哥,为何……”张黑神识传念,分外不解。
刘耳传念:“闭嘴,你个莽货,如此冲动,险些酿成大祸。多听军师的,多配合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哦哦。”张黑只得低头,心中极为郁闷,也没有违逆刘耳的意思。
接下来,便是由宁拙出面,化为桥梁,帮助两方进行沟通。
张黑有刘耳镇着,只能干瞪眼。
穆兰身上有伤,难以作战,且对宁拙观感不错,也未刁难。
在众目睽睽之下,宁拙组织当事人进行对峙。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就辨认出双方士卒口中虚假之处,或者未尽之意。
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宁拙就已经厘清缘由,还原出了事实。
刘耳见己方士卒,果然是率先挑衅,且吐沫唾到了红花营的士卒脸上,便主动向穆兰致歉。
穆兰也为己方出手过重,表达歉意。
由此,一场风波平息下来。
临走前,张重义探出神识,对宁拙传念:“宁拙小友,还请留下来,有要事相商。”
宁拙却道:“张医师勿怪,此刻情形,我还真不好当场留下来。”
“我得先随刘、张二位将军回营。”
“张医师有什么要事,不妨待会前往三将营,晚辈自然扫榻相迎!”
张重义叹息一声,答应下来:“也好。”
刘耳、张黑、宁拙等人离去不久,双净就收到了这个情报。
“哈哈哈哈。”他得意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穆兰竟败给了张黑!”
“败得好啊。”
“这场冲突来得着实太妙,真乃天赐良机啊。我应该抓住才是!”
想到这里,双净决定行动。
但有一人,动作比他还快。
红花营。
正在接受张重义治疗的穆兰猛然断喝:“什么人!?滚出来!”
孙干浮现出身形,一脸淡笑:“果然,穆兰将军,你修行家传的玄金破甲诀出了岔子。否则,依凭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在今天落败呢?”
穆兰站直身躯,面笼寒霜:“孙将军,你未经通报,擅闯军营,已经违反军规!我现在就能将你当做敌人奸细,在此斩杀了你。”
孙干嗤笑一声,背负双手,踱步到穆兰的面前:“金丹期的小丫头,你刚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呢。吓唬我?”
他找到一张椅子,施施然坐下:“你说得的确没错,军规确是如此。”
“但依凭你现在的状态,凭借现在的红花营,你能斩杀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