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的太多太多了。他心早就已经凉透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管。
有时他也在想,莫凡叔叔这么多年的思想一直没变过,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自己解决不了,便将自己的思想传遍天下,等继承自己思想的人在跳出来解决。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有点做无用功了,继承他思想的高不成低不就。而能出人头地的自己本身便有主意,少有被其他的思维影响。
“金少爷,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他们做的事情太过邪恶,难道就不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所以你有能力去惩罚他们吗?”
此话一出老者沉默了。
是呀,这世界不是谁正义谁就能占领上风的。
弱肉强食终究看的是谁拳头大。
可他不甘心,为何坏人总是实力强大,会为所欲为!
他们这些好人却碌碌无为,最终只能看着别人作恶无能为力!
“呵呵,所以我们,真如清水河神所说,都是一些庸才吧!”老者自嘲的笑了一句,脸上无尽悲凉。
红狐狸还不忘插刀,呵呵一笑道,“嘿嘿,知道就好。”
清河港口。
黄泥秀目送着木淳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惋惜之情。
这个年轻人正是当时被他夸赞天赋异禀的那个,也是在场众人中最有望突破到第五境之人。
黄泥秀面露遗憾之色,喃喃自语道:“袁老啊,如此良才就这样被您驱逐出门,岂不可惜?原本我还盘算着将其收入门下,让他留在清河担任庙祝一职呢。”
然而,一旁的袁华却只顾埋头拨弄着算盘珠子,不慌不忙地吐出两个字:“糊涂!”
黄泥秀闻言一愣,疑惑不解地追问:“怎么说我糊涂呢?难道他将来真能突破至第五境不好吗?那时我身边不正多一名得力干将嘛!”
袁华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睿智光芒,缓缓解释道:“你只想到眼前利益,未曾深思熟虑。若他果真突破第五境,你觉得自己会变成怎样角色?”
黄泥秀茫然摇头,表示不明白其中深意。
袁华进一步点拨道:“届时,他便是名副其实的高手,地位尊崇、实力超群。而你作为他上神、引路人,难道不会相形见绌吗?
人们提及他时或许会顺带提起你,但更多注意力必然集中于他身上。长此以往,你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与地位恐受影响。别忘了,你以后可是要靠信仰的!”
黄泥秀听后恍然大悟,不禁陷入沉思。
的确如袁华所言,如果木淳真成为绝世高手,自己光芒势必被掩盖。
话没说完,袁华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道,“而且这只是其一,你之前跟我说神道在第五境里面算是垫底的存在吧?”
“的确,但这又是何关系?”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旦他踏入第五境界,你手底下那帮子信徒和教众究竟是会听从你的命令,还是服从于他呢?
更别提你能否确保人心始终不变了。现在看来,他固然是个满腔热忱、赤胆忠心的青年人;然而,在历经岁月沧桑的磨砺后,又有谁敢断言他不会变得阴险狡诈、老奸巨猾呢?”
黄泥秀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袁老的观点表示反对:“袁老,您是否过于悲观地看待他人了呢?
我对识人辨物颇具几分自信,绝不会轻易看走眼。那位青年分明心如明镜、毫无杂念,怎会怀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呢?真要如此,他不可能拥有那般心境修为。”
袁华完成了近两日账务的核算,抬起头来,凝视着黄泥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倒是觉得你把人想象得太过美好了。
你才见识过几个人,我常年行走江边,替人占卜命途,开解心事,目睹过太多人性的变迁与沉沦。”
紧接着,他稍稍停顿片刻,继续感慨道:“千万莫要将人性想象得那般坚如磐石,因为它们往往经受不住考验。若真有人能够抵挡住诱惑,那只能说明诱惑不够大罢了。”
“好啦,别再想太多了。毕竟我也没有明确地驱赶他嘛,更不会落下什么仇恨,甚至我还有些指点他的意思呢。
我已经跟他讲过了,好男儿应该志向高远,要去游历名山大川,领略世间美景,用自己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