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神色阴郁,满脸不快。
三年以来,他们已然沉醉于权力带来的满足,如今要舍弃一切,加入其他部族,沦为一介平民,实难甘心。
“不可!”
苗兓当即出言反对,“若众人散去,咱们反抗军便名存实亡!届时众人安于逸乐,谁还愿为人族赴汤蹈火。”
“莫非你想让他们为你的私欲送命?”
“你此言何意?莫非我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并无他意,我只是觉得你非领袖之材。”嗤茱言罢,转身离去,或许她该改变修炼之法了。
而今她方明白,唯有实力方可拥有话语权。若是早些明白,当初也不会将首领之位让与愚者。
深夜,双月渐近,于天际形成一葫芦状。
嗤茱在凄清月光下,行至苗仲帐外。
“嗤茱,夜色已深,为何还不去歇息?”苗仲自帐中探头,见嗤茱立于月下,心生疑惑。
“今夜月色甚美,只是略有凉意。”嗤茱双手撑于身后,转头望向苗仲,微微一笑。
这一笑带着几分哀愁,又有一丝魅惑。
苗仲见状,顿时痴了。
妻子已逝三年,他夜夜独守空床,寂寞难耐。
又因终日流离,体弱者皆被淘汰,余下者不是身强体壮,便是实力强横。
而那些慕强之人,皆攀附有权之青年,谁又会在意他这三十多岁、实力平平的老头呢?
虽然这三年来风云变幻,但他们的思想一部分依然停留在三年前,在他们眼中30多岁已经会被贬成为下等人了,不再年轻了,自然就成为了老头子。
“嗤茱,你若觉寒冷,可来我帐中取暖。”苗仲不经意间道出心中所想,旋即懊悔,忙捂住嘴巴。
嗤茱可是木淳大人身旁之人,实力亦在他之上,岂是他可觊觎的。
“好啊!”嗤茱一笑,缓缓走来。
“啊?”
苗仲愣住,不知嗤茱是玩笑,还是当真……
直至嗤茱走到面前,掀开帐帘,将他推入帐内。
嗤茱俯身而上,垂眼笑道:“瞧你这胆小模样。我也是有七情六欲之人,三年了,你空虚,我亦然。我非与你谈情,仅想彼此慰藉,排解孤独……”
次日清晨,苗仲面色苍白地爬出帐篷,却闻嗤茱暴露真实实力,一举击败苗兓,并宣布全族迁往高山族。
事已定下,那些心有不甘者,也只得默认。
此后数日,几位高手态度骤变,纷纷拥护起嗤茱首领。
直至某日夜晚,苗仲难耐寂寞,悄然来到嗤茱营帐外,却见前任首领苗兓竟在帐内卖力劳作。嗤茱已然发现他,冲他抛出媚眼,勾了勾手指。
苗仲只觉荒诞,本欲转身离去,但还是忍不住诱惑,咽了一口口水转头看向四周,查看无人后,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邪念生心魔,当嗤茱纵情享受实力提升的快感时,一个名为色心的存在现身于她体内。
色心汲取了嗤茱摒弃的念头,以及她为木淳坚守的那份深厚爱意,而这份爱,在生存和人族大义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嗤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为了拯救他人,选择牺牲和堕落,甚至放弃曾经的坚守。
“嗤茱,住手吧,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再继续下去,你将彻底堕落。”色心满脸忧愁,苦心劝道。
“你……是过去的我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好,我听你的。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等到我将那些不称职的蠢货全部吞噬!”嗤茱说完,便将色心彻底屏蔽。
“怎么了,美人?”男人轻刮她的鼻子,笑道。
“不过是一个烦人的念头,不必在意。”
“你还真是贪婪,难怪连之前的那位大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有魅力!”
心魔被屏蔽了!
祂竭力呼喊,试图劝阻,却毫无作用,外面已听不到丝毫声音。
不到一刻钟,又有大量的私心杂念汹涌而至,其中夹杂着无数忏悔,以及嗤茱曾经保留的那份纯真。
原本半灰半粉的心魔色心,逐渐变得圣洁,实力也如飞一般暴涨。
魔种、魔念、心魔、魔劫、脱体……
心魔五境,色心竟然在短短数日之内,便达到了心魔境。若嗤茱突破至天人,祂也将迎来魔劫。
心魔的前四境只能依附于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