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下!好的,没问题!交给我!我尽量做到!”
他转过身,热切地看向沈乐,脸颊上一层一层红色快速透出,像是整个人都激动得燃烧起来:“沈先生!五金精英一份,今天就能送到!您还需要什么?瓷窑?瓷土?各种釉料?我们需要去一趟景德镇吗?我立刻联系同事!”唔……你所谓的联系同事,是透过同事,联系景德镇那位瓷妖大佬吧?还是不要了吧。沈乐皱眉仰头,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这一炉就先烧邢窑的吧。把配方确定了,效果验证了,我们再考虑能不能用别的配方烧制飞剑——虽然我觉得德化白瓷看起来最舒服,永乐窑的甜白瓷,定窑白瓷也不错,但是,暂时还是不要冒险……”重要的是,我只会烧邢窑啊!别的我不会!到时候动手烧一窑,完了开窑一看,裂了99%……特事局就算不会打死我,也会当场变出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吧?“对了,瓷窑也是现成的……这一点,还要拜托你们,去和当地邢窑研究所讲一声……”对,就是那座被沈乐从地下刨出来、又亲手修复的古窑。沈乐站到它面前的时候,他从学校请来指导他研究瓷器的张教授,张教授带的一帮师弟师妹,以及当地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脸色非常精彩:“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说不来了吗?你不是说,用这座古窑,烧一窑东西,烧完就没事了?“啊这,我要用它烧点儿东西……”沈乐无辜地指指窑门。张教授嘴唇翕动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一位当地研究所的研究员迫不及待发言:“这是评估的一个环节吗?” “什么评估?”沈乐茫然。张教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为难,把沈乐拉到旁边去,压低声音:“你知道这个窑址是出土文物对吧?你知道它是要保护起来的对吧?”沈乐用力点头。张教授摊手:“我们已经报上去了!程序都走了一半了!之前接到的通知,今天有人要下来,现场验证评估……”然后,我们就可以把它封存起来,外面拉上标志线,再竖起一块“某某级别保护文物”的牌子,作为这段时间发掘和研究的最终成果。至于这座古窑,有一半是新修复的,前些日子还刚烧了一窑,这个,大家装作啥都没有发生吧……自己学校的老师,自己请来的。沈乐只好讪讪地笑,冲老师点头哈腰,同时用力给身边的特事局小哥使眼色。小哥看他眼珠子都快抽筋的样子,无奈叹气,转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是这样的……哎呀,能烧制成功,说明这座窑具备使用功能,这是一件好事嘛!——文保局?文保局不也经常跟我们合作吗?拜托啦,帮忙协调一下!”不知道多少电话、语音、微信消息在虚空中飞窜。等到沈乐和完瓷泥,准备好瓷坯,给七七四十九柄瓷剑的剑坯上好瓷釉,远处刹车声作响,已经有一群人高一脚、低一脚走了过来。为首者绕着整片遗址看了几圈,把另外两座废窑、灰坑、房屋桩基之类一一看遍,走到沈乐干活的窑门前,双手倒背,一言不发:沈乐低头凝神,全神贯注盯着上完釉的瓷剑。无声无息中,一排瓷剑依次飘起,落入匣钵。匣钵盖子全部盖上,沈乐轻轻松了口气,一扭头,瞬间僵住:“郑老!您怎么来了!”他原地弹跳起来,像一只被突然惊吓到、炸了毛的狸花猫似的,瞬间拔高三尺,再七手八脚抢过来搀扶。这位可不一般,按辈分,沈乐得喊他一声师祖,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搭理——多半是不会搭理的,毕竟沈乐不是直系门下,只是听过他学生的课而已。最重要的是,老爷子虚岁九十了啊!九十了啊!!!别说出京一趟,他到隔壁学校开个讲座,开车的学生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急刹车,把老爷子颠个骨折啥的!“我能不来吗?”老人轻轻哼了一声,挣开沈乐搀扶的手掌,仅剩的几根白头发在风里荡了一荡:“听说我们学校有个孩子,胆大妄为,自己动手修复古窑不说,还打算用修复好的古窑烧东西——烧普通物件还不够!我不过来亲眼看看,万一出个好歹呢!这可是千年古窑啊!”“您说的是,多谢您来把关坐镇。”沈乐满脸堆笑,亦步亦趋地跟着老爷子走到窑边,伺候着他绕窑一圈,甚至钻进窑里看了一遍。见老爷子还想动手码放匣钵,赶紧伸手捧住:“我来!我来!——郑老,您坐着歇歇,我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