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少逼她什么，但有些时候事实证明，不逼不行。

“刚刚被风吹的。”姚菍清清嗓子，努力把眼中的模糊吸进去。搬出借口一。

“车又没开窗。”楚聿衡皱眉，见招拆招，毫不留情。

姚菍抽抽鼻子，淡定的抛出借口二，“大概红眼病犯了吧。”

他怎么不知道这红眼病还这么好得的？一分钟前她还好好的，这一分钟后就得红眼病了？就算是如此高速的传染率，也得有传染源吧？

楚聿衡给她整的既好气又好笑，表面却口气严肃的道，“再不说我生气了？”

他必须得摆出这副严肃劲儿来，不然镇不住这嘎小妮子。她怕他，尤其怕他生气，他是知道的。

姚菍迟疑了一下，就这迟疑的空档，楚聿衡隐隐的感觉到一种类似于幽怨的黑色气息从姚菍的头顶飘出来——

接着，那飘出来的怨气就朝着他一股脑的兜头而至！

“明明自己说不会让我孤单一个人，可是你去做任务了，一做还那么长时间，不是丢下我一个人又是什么？”

姚菍小声的哼哼着。那幽怨的小模样就好像他不要她了，或者他真的走了就再不回来了似得。

如果换做从前的话，楚聿衡要出去执行任务，她真是双手支持外加立马开车送他都来不及，最好还是把他送到外太空上去，再也别回来了！别说什么留恋了，他不在家更好！没人管着她更有利于她‘自由发挥’！可是现在她却不想要他走，不想要他离开她身边！不想不想不想！

楚聿衡的眼神越发温柔，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本该严厉的对她说一堆大道理，可是看到她这副受伤的小模样时，责备的话哪还能说得出口？直接就变成了一种轻声的诱哄，“你也知道任务有着不容抗拒性不是么？你也是军人更应该明白我们要忠于职责。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这也没有办法，但我答应你，任务一结束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你好吗？”

“不好。”姚菍小嘴儿撅的更高，“你一走就那么久，到时再领会个漂亮小曼曼不更堵心么。”

楚聿衡被她的蛮不讲理逗的无语了，“小姐，我是要去执行任务，怎么会有时间去认识什么漂亮小曼曼，更别说怎么会有机会带她回来呢？”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时间认识的话，就把漂亮小曼曼带回来喽？”

楚聿衡的唇角顿时抽搐了一下。

她这是在跟他玩文字游戏么？这让他深感，女人不讲理起来，真是让人抓狂的宁可去和敌人搏斗啊。

无奈，楚聿衡干脆把姚菍一把抱过来，重重的叹口气，“家里有你一个捣蛋鬼就已经让我足够头大操心的了，我还敢领会第二个来！我是嫌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而着急么？”

姚菍瘪嘴，“我听出来了，你是嫌弃我了。赤/裸裸的嫌弃。”

楚聿衡真想吻乖她这张不安分的小嘴，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哪敢嫌弃你？我只是你不听话的时候头疼，你难过的时候心疼，你气人的时候肝疼！反正就是各种疼。而这所有的疼加起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爱你。你这么能折腾，这辈子爱你一个，疼你一个都不够呢，还有空去想别的女人？”聿捉角晶了。

头疼，心疼，肝疼？那他有没有蛋疼过？

好吧，虽然姚菍在脑海中yy了一下后很想问，但是她自觉得还是不要在这种‘严肃’的情形下，穿得这么萝莉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吧。她敢打赌，要她真说了的话，楚聿衡一定会在‘头疼’、‘肝疼’之后，毫不‘心疼’的把她一脚踹下车的！到时蛋疼的人没准就变成她了！

“好了，乖乖听话好么？不许再闹小情绪了，我不是不陪你，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你要理解我的工作，就像我理解你一样。其实我真的很庆幸我们有着相似的工作，如果换做旁人真的不见得能理解我。但是我知道，就算你有再多的小情绪小不满你心里也是明白我的。这让我常常想到的时候就倍感安慰宽心。直觉得这桩婚姻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相信我，没有人比我们更般配，更互补的了。丫头，我保证，以后只要没有任务我天天陪着你好么？等我忙完任务回来有礼物送你。”

虽然他说着让她理解他，不要依恋他，但是姚菍对他的不舍和依赖还是让楚聿衡很高兴，因为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重要性正日益加重。他真的没想到，她会舍不得他到眼泪子都在眼中打转的地步。这真的让他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