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你去一妙处,包大郎你茅塞顿开思如泉涌!”
“那也只能试一试了!”少年兀自不信,但也只好应和。
戊初竹林,天才蒙蒙见黑,沈思早早便来此等候了,其实他心中已有预料,何途所能想到的法子无非两种:一是偷窥,二是狎妓,前者他是打定主意抵死不从的,后者么,要说不想那是假的,沈思博览群书,各朝历代青楼趣事可没少看,螭朝虽禁止官员狎妓出游,但无论要臣名士抑或富贾豪侠莫不以与美妓名伶交往为荣。“我沈思怎么说也是文坛一初升明星,不为后世留下些风流韵事怎么行!”他自我安慰着,就见何途骑马摇摇晃晃地走来,仔细一看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
“大郎等急了吧?”
“倒也没有,只是后面那小车是…”
话未说完,何途便挥手打断,“大郎莫问,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去妓…啊,呸,某些场所怕是要打断你的腿!但圣贤有云不知者不罪,你全然不知所处何处不就一身清白了么!”何途拍拍沈思肩膀,得意道,“怎么样,为兄大智吧!”
大智没看出来,但若愚是肯定的了,不过何途这一番掩耳盗铃的小动作,却也多少让沈思心中轻松许多。‘’去便去,男子汉大丈夫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咱们走!‘’
“别急别急,”何途取出一副眼罩给沈思戴上,“非礼勿视!”
“大哥不必如此吧。”
“夫子曾教过咱们,做事务求严谨,”接着又给沈思塞上耳塞,沈思还想辩解两句,刚张嘴便被塞进了一团布巾。收拾妥当后被架上马车,一路昏昏沉沉不辩南北,仿佛被贼人绑架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见亮时,眼前却显现一位丰腴佳人。
美人不过二八年华,淡妆浅沫,藕色高腰襦裙搭上翠色半臂,宛然小家碧玉。
何途见沈思傻痴痴地盯着人家姑娘一言不发,忙敲打他,俯首低声说道:“大郎醒醒,青玉姑娘可是木樨阁的头牌,哥哥我馋了多时都舍不得下手,这次为了你可是破釜沉舟啦!你可千万出点力,好好表现,多试几个花样,【碧海情天】可全靠你了!”说罢,把沈思按坐在椅子上,又和青玉姑娘细语几句,临走时还不忘向沈思比个大拇指。
而沈思压根就没看见,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数息的功夫,他脑海中演练了上千次的说辞,但没一个满意的,这简直比闭门造车的写风月戏还难。
青玉姑娘年纪虽小,却早已是欢场老手,见沈思一言不发,便轻声劝饮,几杯下肚,沈思便渐入状态,从琴棋书画一直唠到前朝轶事,真个是口若悬河,除了有用的正事以外是什么都唠!
青玉姑娘见天色已晚,再聊下去怕是没完没了,娇嗔道:“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却如此善饮,奴家可真醉得发汗了。”说着便除去半臂,轻靠过来。
软玉温香就近在咫尺,谁料沈思却一个闪身,站了起来,说道:“热么,我帮你开窗,我啊,也是锻炼出来的,家父有位嗜书如命的好友,常常来我家阅书谈书,家父忙不过来便嘱咐我来帮他查找典籍。这位大叔啊,那是书不离手酒不离身,我从七岁便被他骗着喝起酒来,当时是一杯便倒,等后来他教了我一种吐纳法门,现在我俩能边喝边聊一整天呢!”说着推开窗户,悠悠然坐了回来。
青玉一招失手,只得平复心情,刚准备使出杀手锏摸将过去,只见窗口白光一闪,进来一人!
沈思刚刚坐下,只觉眼前一花,屋内竟多出一具人影。定睛一瞧,来者竟是一位白衣女子。她身材高挑,着一身银白长袍,头发随意地挽成一髻,只束着一支玉簪。她年龄怕是不比沈思大,却气质冷傲,似乎久为人上,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屋内的两人便迷迷糊糊地甘愿听从。
“很好!”女子微微一笑,这一笑瞬间将屋内诡谲的气氛打破,她原本让人感觉触不可及的冷艳高傲,刹那间化为令人迷醉的妩媚多情,细眉丹凤眼,琼鼻秀丽尖挺,双唇薄削可唇珠却圆润上翘得让人浮想联翩!
“这不就是狐仙降世么!”一时之间沈思心中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女子左手依旧在唇边做噤声状,右手却往窗台边水盆轻轻一拂,盆中清水沥沥地被她牵引至掌心,接着玉掌一翻,掌中清水凝成一束冰刃,“你们好好听话,我保证二位的安全!如若不然,取二位性命可比这化水成冰还要简单!”说罢,手一挥冰刃射向远处的青玉。
沈思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横身挡住青玉,哪知冰刃射至半路便自行融化,轻轻打在沈思胸前,却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