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头之前都需要有准备工作。
“有点仓促但是……这里毕竟是美国,苏格兰场我还有点人脉。”布莱雷利说。
“既然是盲鸦丢过来的活,他不负责这块的对接吗。”夔娥挑剔道:“唔,只说要查出这件案子的凶手,可毕竟已经那么多年了——快三十多年了!”
“问题就是这个,这也是我不太愿意接手的理由……之一。”他往沙发上顺势一靠,继续说:“按照美国法律来说,各州的追诉期大多数是数十年,当然,谋杀这类重罪的时效限制应该也是不限的,这倒是省了点麻烦……像小葵说的,毕竟已经那么多年——”
他突然安静下来。
“……究竟为什么呢?”
他近乎呢喃般说道。
“……什么?”
迟到的正义很难再冠上正义的冠冕。布莱雷利想,这不是三周、三个月或者三年,而是近乎三十年!世界上不曾被昭雪沉冤的事情多了去了,被现实击垮的、无能为力的事情多了去了,为她们不甘过的人们还记得她们吗?为她们奔走过的家人还存在于世界上吗?他越往里探一点,烦躁就愈发多,究竟……还有谁在等着这桩谜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