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邪灵和死亡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静谧驻足于此夜,永生永世。
在她笨拙地抓住母亲的裙子,试图给妈妈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母亲总会弯下腰,说她不过是做了个梦,世界上哪有会发光的向日葵秸秆呀?她失笑道,顺手摸摸女儿的脑袋,问,妈妈给你买糕点要不要呀?
要。她奶声奶气地说。
那些墙上的标语终究像潮水一样褪去,阵痛过后的城市还是要前行,但在当时,身处历史中的每个人都无所觉察,只好保留记忆,让后来人评价。幼小的孩子眯着眼睛,坐在阴凉的长凳下,羡慕地看着别的孩子开心地玩滑梯。
……谁让太阳讨厌她呢。她伤心地想,谁晓得为什么偏偏是她——活像和太阳有仇一样,皮肤一露出来就被烧伤,次数多了后,不用父母嘱咐,她也学乖了——总之,就是不能站在太阳底下,除非把自己裹起来,冬天尚且还好,夏天就太容易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