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助长了他们好逸恶劳的……”
他还在喋喋不休,但在夔娥看来,这位原本——看上去还有些和善的地主,突然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哦,请您慎言,毕竟改革是陛下决定的。”布莱雷利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地主深怕得罪——或者说,让他认为自己对沙皇有什么不敬之心,赶紧改口:“我并非是质疑陛下的旨意……”
布莱雷利和夔娥坐上了马车,他们只来得及和那位和他们年纪相似的雇工青年人对视一眼,意外的是,那年轻人有着一双沉稳纯净的、勿忘我蓝的眼眸,让人印象深刻……他很快低下了头,而他的脊背几乎是佝偻的——
车轮滚动,载着他们离开了比留科夫的宅邸。
在回到卡拉恩涅时,那仿佛只为厄运拉钟的预感已经让布莱雷利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一声响彻整个村落的嚎哭差点没让他像猫一样被吓得跳起来,夔娥很快地摁住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