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递给她。

“别杀后台，我看一下这个手机号就行”

女人脸上写满疑惑，但还是把手机给她了。

手机号开头171……这个还真是宋聿怀的手机号。

曾影将手机还回去，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说她有女朋友啊？”

“谁？”

“就是你方才通电话的那个顾客”

叶清点头，直视曾影，“你认识啊？”

曾影叹息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

“她是我的病人”

曾影只说这一句，别的不宜透露。

两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她当然知道曾影是研究哪方面的医生。

缄默。

叶清捏了捏曾影的衣角，“她……和她那个女朋友，感情好像挺好的……”

世事难料。让人唏嘘。

宋聿怀叮嘱着鹿离，自己换好衣服鞋子出门去，“你在这先学着，我去取昨天弄好的陶器”

再次回到那家陶艺铺，里面传来悠扬动听的旋律，

“风扬起时繁花落尽

谁执笔为你绘丹青

月下独影泪湿青衣

流水不付一世深情

……”

宋聿怀合上雨伞，轻步走进来，无声无息。

“店长姐姐，我来取陶器”

在知晓宋聿怀年纪轻轻就得了那种病的情况下，她尽可能的放轻自己的语调。

好可惜，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龄。

叶清唇角挂着得体的笑容，“稍等，我帮你拿过来”

宋聿怀颔首，“麻烦您了”

女人在一堆漂亮的瓷器中，找到了一只最抽象的递给宋聿怀。

叶清勾了勾唇角，“你们的花瓶，弄的挺有艺术的”

宋聿怀眉眼弯弯，“是吗？我也觉得挺有艺术的”

两人寒暄几句宋聿怀离开。

悠扬婉转的音乐依旧回荡在耳边，

“无边丝雨细如愁

朝来寒雨几回眸

你在哪一方停留

……”

宋聿怀在雨中撑伞，步伐平稳，每一步都是差不多的距离，不疾不徐，仪态端庄。

右手撑伞，左手提着装有抽象花瓶的礼盒。

陌上人如玉。

叶清看着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没有等很久，宋聿怀很快回来。

给鹿离检查了作业，“有进步，四级稳了”

女孩嘿嘿一笑，“你教的好”

宋聿怀将手中的物品推置旁边，食指微蜷，抵于鹿离下巴处，莺声燕语，

“那我的报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