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地把责任推给不应该承担它的人,你做的事和我后来遭受的意外没有直接关联,如果要怪你让我回去的时间变晚,那我恐怕也要怪那场让我感冒的降温”,郑智雍的语气沉稳平缓,冥冥之中有种令人安心却不容置疑的力量,“虽然我从来没有觉得偷偷给别人夹东西的行为是对的,可那顶多要为我痉挛的气管负责,至于车祸,我该憎恨的是肇事司机”。
李泰民的手指摩挲着扁平的金属筷子,脸上的表情是感慨万千又加上些许无可奈何:“哥……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你。”虽然八年前郑智雍也做过折返道歉的事,但和今天的这番话比起来,程度上还是相差很大。
“这些年我是变了很多”,和李泰民重逢之后的尴尬,郑智雍察觉到了,也相信李泰民同样察觉得到,但李泰民会想到他是否还介怀过去的事,却是郑智雍没有想到的,他现在知道了,必须要说明白,“但我没有记恨你……你不能冤枉我”。
“我知道了”,李泰民怔忡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摆在郑智雍的面前,“哥,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