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远远幕帘,女子怀抱琵琶羞涩问询:“公子可还要听曲儿?”
“不必,有劳姑娘。”
纪宴霄含笑点头,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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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此刻崇明宫中便是如此。
宫墙红瓦,黏黏融化雾中,只瞧着菱格窗前晃着天光。
一方一方,像是琥珀酒水中的冰。
内殿一侧放着金漆桌案,铺着猩红绒毡,宣窑花瓶插着几枝时花,临窗是一盆细叶菖蒲,中列太湖石,摆得好生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