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必须尽快突破修为。”
他想起与阿大阿三交战时的感悟,他的突破从来不是靠打坐苦修,而是在生死边缘的磨砺,“只有你下死手,我才能逼出潜力。”
裴勇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沉默片刻后咧嘴一笑。
“行!既然大哥你想挨揍,我就成全你!不过事先说好,不许用燃血术!”
“开始吧。”沈重山拉开架势,杀生七步的起手式展开,气血在体内缓缓流转。
裴勇不再犹豫,右脚猛地跺向地面,坚硬的岩石瞬间崩裂。
他没有动用灵力,仅凭肉身力量便如猛虎般扑来,巨斧带着破空的劲风横扫而出,斧刃在沈重山咽喉三寸外划过。
他没有退缩,盘龙棍反手砸向裴勇肋下:“来真的!”
“正合我意!”裴勇大笑一声,巨斧翻转格挡,斧面与棍身碰撞的震力让沈重山手臂发麻。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巨斧的大开大合与盘龙棍的刁钻灵动在谷地中交织,每一次碰撞都激起漫天尘土。
接下来的一个月,山洞外的谷地成了血腥的训练场。
只要肉身伤势恢复一些,沈重山便会主动发起挑战,裴勇则毫不留情地挥斧相向。
最初的十天,沈重山每天都被打得遍体鳞伤,胸骨被震裂过三次,左臂脱臼两次,每次都靠着周放储物戒指里的疗伤丹药强行恢复。
“这俩货真是畜生啊!怎么练的?”白灼躺在草地上,灌下一大瓶灵泉,悠闲的看着两人的战斗,。
“昨天把你打成这样,今天居然还能爬起来!”裴勇看着正在用布条缠腰的沈重山,腰间的淤青紫得发黑,那是今早被巨斧拍中的痕迹。
沈重山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沫,嘴角却带着笑意。
“再来。”
他能感觉到,每次濒临极限时,体内的气劲就会变得更加凝练,之前运行时的滞涩感正在逐渐消失。
裴勇哀嚎一声:“祖宗!歇会儿吧!我这胳膊都快抡废了!”
他这一个月累得半死,每天都在极限状态下搏杀,晚上倒头就睡,连做梦都在挥斧头,“再打下去我真要吐了,你这训练强度不是人遭的罪!”
“最后一轮。”沈重山活动着脖颈,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气劲在经脉中的流转越来越顺畅,之前与阿三交战时的滞涩感彻底消失,仿佛与生俱来般自然。
裴勇无奈起身,巨斧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今天打完可得让我睡一天,不然明天就罢工。”
这一次,沈重山率先发起攻击。
他脚下杀生七步连踏,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盘龙棍在手中化作一道残影。
暗红色的气劲不再是零星的点缀,而是如水流般顺着棍身流转,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哟呵,有点东西!”
裴勇眼中闪过惊讶,巨斧的格挡变得凝重起来。
他发现沈重山的气劲运用越发纯熟,时而凝聚在棍梢点刺关节,时而扩散在棍身卸去力道,与月初相比判若两人。
两人你来我往,从清晨打到日落。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谷口时,沈重山一记盘龙摆尾将裴勇逼退,拄着棍身大口喘息,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衣衫,但眼神却明亮如星。
“不打了不打了!”裴勇一屁股坐在地上,巨斧扔在一旁,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大哥你这进步速度太变态了,再练下去我要被你搞死了。”
他看着沈重山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后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打?还有那变态的恢复力,你简直不是人!”
远处的白灼听着裴勇的念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你以为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