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无忧像个蓄势待发的将士,接到命令后迫不及待地冲到老道士面前。\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慢着慢着!”老道士挥舞着双臂连连求饶,“还有个办法,还有个办法!”
“来不及了哈哈,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先削了再说!”
唰唰唰唰唰!
老道长的头发被无忧削成一段一段的,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脏兮兮,灰突突的。
一沾到地面就吸了地面上的灰尘,更脏了。
“我的头发啊,我的头发!”老道长气愤的指着宋春雪,“快让它停下,我的头发啊!”
这个老道士十分看重自己的毛发,应该是很多修行人,都认为自己的毛发和指甲,是自己的一部分,不可随意丢弃。
自古以来,人们总是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来约束自身。
有些固执的老道士更加苛刻,指甲剪掉都要搜集起来,免得在脏污之地埋久了,连带着本人也跟着受到影响,沾染污秽之气。,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这位一尘道长便是如此。
他直接跪在地上,哭着捧起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恶毒!”
宋春雪冷笑,心中有些痛快。
“怎么,你都给我下蛊了,还不允许我教训教训你?”
“哼,我看你就是太自负了,把你当做这块土地的神仙,从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说着,宋春雪蹲在他面前,“你救了这里的百姓,却没有拼尽全力,因为你也害怕干涉因果。但同时你又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跟其他那些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的修行者不同,你就是自持功高,觉得自己了不起。”
她拍了拍手,“可惜,你也就这样,连自己的头发都保护不了。”
“你!”他直接冲宋春雪刺出一剑,“你个……”
宋春雪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拍在地上,并用一只脚踩住他的手腕,一手将他的剑夺过来。*如\蚊?王. `吾\错/内_容\
“我是什么?”宋春雪用那只被他偷走的匕首抵住咽喉,“想清楚了再说。”
其他人纷纷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担心那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若是张道长也在的话,肯定会调侃谢征,她其实早就这么想指着谢征了。
韩道长也没有阻拦,悠闲的喝了两口茶。
这样自负的道士,还有些倚老卖老,是该好好教训了。
惹谁不好,偏偏惹宋春雪,被逮着了教训了吧。
若不是担心削血肉溅到身上,他怀疑刚才无忧已经将一尘道长削成了骨头架子。
头发而已,又不疼。
“宋道长,请您高抬贵手,我甘拜下风……”
“错了,我不是让你服输,请你立刻将我身上的蛊解了,不要让我有任何疼痛和为难,不然,你今晚上会比我中蛊还难熬。”说着,她沉声道,“无忧,将他……”
“我解不了,只有老郎中能解。”
宋春雪吸了一口气,“无忧,将他的……”
“侄儿莫冲动,先留着他好好儿活着,剩下的交给我来收拾,若他还不老实,咱们直接让他见阎王。”韩道长盖上茶碗,“去找曹老先生,解蛊要紧。”
“也好,师叔说的对。”宋春雪粲然一笑,“先放你一马,但你要知道,这回,你惹错人了,我这个人十分记仇。”
大家的视线再次若有若无的看向谢征,心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的。
三娃悄悄松了口气,“娘,我陪你去。”
“好,”宋春雪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神情柔和了不少,“木兰,孩子没吓到吧?”
“没有的娘,这孩子胆大,跟个男孩子一样。”木兰强装镇定,其实胆战心惊,心如擂鼓。
但孩子是真的大胆,被吓到的是她。
医馆。
老郎中或许是早就料到他们这会儿出现,宋春雪等人刚到门口,就见馆内的弟子从里面打开房门。
“各位请进。”
宋春雪跟一尘道长走在前面,三娃在中间,谢征在最后。
估计谢征是不想来的,但韩道长让他跟着来,万一他能治好谢征。
“东西都准备好了,请坐。”老郎中看了眼一尘道长,“你今儿个怎么戴了帽子?”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