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齐煦也不催她,只是也停了筷子等她。林之夏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那个,我……”
林之夏还在犹豫着该怎么说,却见齐煦递过来一碗汤,汤是杭帮菜的经典菜笋干老鸭煲,油而不腻,酥而不烂,最是滋阴清补的一碗汤,可林之夏却也是真的没有胃口,“我真的吃不下。”
“那行,吃不消就什么都别说。”
齐煦很好商量的将汤碗收了回去,语气听起来也极其友好和容易商量,可林之夏却感到了一种压力,就像是她站在旷野之上,浓密的乌云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林之夏犹豫了几秒,拿过汤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齐煦看了她两秒钟,也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间或还拿公筷给她夹菜,只要她出现想放下碗的想法,他就立刻抬眼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林之夏觉得很奇怪,小时候她喜欢剩饭,但母亲不喜欢她剩饭,于是每当她剩饭的时候,母亲总是会默默地盯着她看,眼神里倒也没有什么责备或是失望,但是每次林之夏都会感到这种巨大的压力,然后就会委委屈屈的把剩下的饭吃掉,现在居然她又感受到了小时候被压制的感觉,简直离谱。
两人终于吃完了饭,林之夏捧着水杯,一脸严肃的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齐煦也在沙发上坐下了。
林之夏斟酌了词句,才道:“我跟你说过我结过婚,最后闹的挺难看的,我的过往不好看,不应该说,我的过往特别难看,特别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