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望去天色倏而黑了下来,他进来后就坐着不动了。
车厢很大,但燕来还是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
他向来畏惧大公子,后者气场太过强大,仅仅是端坐一隅就足以让人不敢忽视,故而眼下平日里恨不得睡觉都小嘴叭叭个不停的人像是锯嘴的葫芦般,从进入车厢便如个木墩子一样杵在那里。
江望津看得好笑,兀自欣赏了一会,方道:“燕来。”
陡然被叫名字,燕来一哆嗦,正逢外面骤然响起一声惊雷,他差点从位置上跌下去,“世、世子。”
江望津忍着不笑,转移他注意力道:“外面是不是要下雨了?”
方才还是天气晴朗,忽地便打起了雷,早知如此他们应该在庄子多留一日再走。
燕来点点头,绷紧的身子放松了点。
江望津见他放松,遂开始同他叙话。他们虽是主仆,但之间的情谊胜似亲人,加之上一世的经历让江望津尤为珍惜眼前人。
几句话过后,燕来也慢慢敞开了话匣子,俨然忘了另一边还有个大公子。
说话间,车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风声呼啸。
江望津问:“燕来,你想过以后吗?”
燕来茫然,他以后?
以后自然也是跟在世子身边。
听到燕来的话,江望津摇头,思及前者尚有些纯稚的心性怕是从未想过那些,他转而又问:“你可有想过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