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半天。
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自己被长兄守着、护着、拥着。
这是他的长兄。
江望津想着,那只带茧的手又落在他眼尾,为他捻去他眼角的一抹水光。
“别哭。”
江南萧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听在江望津耳朵里,好似在告诉他对方为何变成这样。
莫名羞耻。
“我、没有……”江望津缓缓说。
他的嗓音也没有好到哪去,同样沙哑得不行。
江南萧低笑一声,“嗯,没有。”
明显是哄人的口吻。
江望津慌乱的一颗心却是慢慢安定下来。
他放松了身体,江南萧似有所觉。
“阿水。”
江望津一顿,“嗯。”
江南萧大掌在他后背摩挲,“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是江望津先前的问题。
而江南萧已给出他的答案。
只不过,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江望津的意料。
不像是做梦了。
可他宁愿是在做梦。
“我们是兄弟。”
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江望津低下头,仿似做错了事般,慌乱又无措。
即使不是他做的,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做错了。
无形之中宛若覆上了一层枷锁。
有时候,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是兄弟。”
江南萧给予回应。
江望津试图把头埋得更低,但他被抬着下巴,眼神朦胧,看不见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