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不懂规矩了,以后我会注意"。
沈璃太了解真实的尹诤了,他不是为了沈婉出头,否则不会纵容这么多年,反而还会私下笑话沈禀仓和沈婉的不知礼,只是今日这些事损了他侯爷的面子,他才会借题发挥。
"婉儿,爹知道你在这侯府不易",马车前,沈禀仓看着高高的侯府门楣,皱眉说道。
"父亲,您知道的还不够清楚,前段日子我怀孕了,因为这些不易,孩子没保住",沈禀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的震惊。
"怎么会,那毕竟是侯爷的血脉"。
"父亲,二夫人文婷是国公府的小姐,她还没怀孕,怎么会允许我率先诞下嫡长子,侯爷本来就被逼无奈才与沈家联姻的,这向上攀附的姻亲不就如此吗"?
"我以为,他们至少会顾及那丝血脉之情"。
沈璃自嘲的笑了,"这关系到侯府的传承"。
沈禀仓脸色更白了几分,"父亲,我听说最近咱们沈家的药材生意,被一个新出的药行抢走很多"。
沈禀仓点了点头。"你不用指望侯府帮忙,就女儿如今在侯府的地位,提出来都是自取其辱"。
"我知道,父亲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不,父亲,我们沈家花费了这样大的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沈璃绷着脸,面容肃杀。
"婉儿,你想怎么做"?
"侯府缺钱,沈家就源源不断的供应,他们拿的太容易,越发不把咱们当回事。如今我的铺子里都安插了侯府的人,估计就等着完全接手后好休了我,到时候沈家真的鸡飞蛋打,无处说理了"。
沈禀仓咬牙,他好歹也是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如今被人这样算计羞辱,却只能忍着。
"肉,放在他看的见却吃不着的地方才是最香的,你能带着他挣钱却也让他离不开你的时候,你才是最金贵的,您说是吧,父亲"。
沈禀仓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女儿,从来没发现婉儿竟然是这样的透彻人心。"婉儿,你变了"
"父亲若是也经历过丧子之痛,也会变的",沈璃挽了挽发髻,淡淡回答道。
"你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对了,怎么没见沈泽”,沈泽是沈璃同父异母的哥哥,沈禀仓唯一的儿子。
“哼,别提那个逆子了,自从六年前那场大病后,整个人性情大变。这几年时常不在京内,天天跟着沈家商队走南闯北,他去的沈家铺子恐怕比我都多,这次又走了一年多了,要不是看在他每次出门都能做出点成绩,早把他腿打断了”。
“出门历练是好事,就由着他吧”。
送别了父亲母亲,沈璃刚刚走进府内,就被侯爷身边的小厮拦住了,"夫人,侯爷请你去书房一叙"。
春杏有些紧张的看着沈璃,自小姐成婚以来,还从没迈进过侯爷的书房。
沈璃倒是泰然自若,进了书房尹诤正在伏案写字,沈璃见状也不打扰,就静立在旁等着。尹诤生的一副好皮囊,低眉垂眼的小动作都能引人注目,沈璃想起那一年的乞巧节,她和沈婉结伴出游。尹诤与一众高门子弟在街上结伴同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通身的气派就这么入了沈婉的眼。还记得她那个傻姐姐打听到那是侯府公子后是怎样的失落。
后来,听说要在她们姐妹中选一个嫁给尹诤时,沈婉第一次问她,妹妹,这次你就成全姐姐吧,那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姐姐,第一次想为自己争取,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是那样的喜欢他啊。
"婉儿,你看我这幅字写的如何",尹诤出声,打断了沈璃的思绪。
"侯爷,妾身出身商贾,不懂字"。
尹诤挑了挑眉,沈婉变了,即使他再不在意这个妻子,可也能明显感觉到沈婉态度的变化,自从结束软禁后,她再也没用过曾经那样深情的目光看过自己。
"你在怨我"?
"侯爷说笑了,妾身明白自己的处境"。沈璃可不是她的傻姐姐,她从来没看上过这个侯爷,与沈婉通信的字里行间她就能发现他的冷漠无情,虚伪自私,绣花枕头一个却死要面子。现在在侯府多待一天,她想用耗子药毒死对方的心情就越发强烈。
尹诤却以为她是在闹脾气,软声道:"那时你私自怀孕,我的确很生气,婉儿,你要知道,这关系到侯府的荣辱"。
尹诤放下手中的字,接着说道:"如今既然孩子已经流掉了,本侯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件事就过去吧"。
死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