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沈婉身体无恙"。
尹诤恨的咬牙切齿,可此刻却不能发作。
"哦?既然如此,夫人为何不参加宴席?又为何来的这么晚"?
"不参加宴席当然是侯府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沈璃眼睛带着寒芒,"当然是因为王爷一声令下,底下的奴才狗仗人势,臣妇教训刁奴耽误了时间"。
如此直白,严安霆看着沈婉,眼里的兴趣更加浓厚,"哈哈哈,好,有趣,当真是有趣,你就不怕得罪本王吗"?
"臣妇据实以告,难道王爷不喜欢听真话"?
"伶牙俐齿",严安霆笑骂道。
"但即使伶牙俐齿也胜过两面三刀",尹诤听着安王指桑骂槐的话,敢怒不敢言,恼怒的看了一眼沈婉。
"夫人请坐",沈璃可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耽误。
严安霆见她比自己还自在,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夫人不想知道本王为何要见你"?
"王爷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沈婉不急"。反正是这个王爷要见她,她跟着操什么心。
"本王不久前奉旨出巡边疆,路上不幸染疾,一时间药石无灵,幸而得遇神医杨世杰,才捡回一命"。
沈璃听到他说的人名,顿时神色一紧,眼中没了轻慢之色,严安霆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杨神医知道本王身份后,拜托本王给他的一个弟子带一味药材,说是他的弟子要的急,他暂时无法赶过去。本王既念救命之恩,又佩服他们师徒大义,紧赶慢赶的到达杨神医告知的军营,谁知,营中官兵都说他徒弟已经离开,去向不明"。
"这就不关王爷的事了",文婷心直口快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说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不关本王的事"。
"那王爷去找人啊,找沈婉干什么"。当然是因为沈婉与此人有关,文婷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了,有些恼怒自己嘴快,显的很蠢。
严安霆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沈婉,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希望夫人能将东西交给杨神医的徒弟,本王在此谢过了"。
沈璃看着木盒上的雕花,确定是师傅的物品,伸手接过,恭敬道谢。
安王也笑了,随后从腰间扯下一枚令牌,"这是本王府中令牌,见此令牌如本王亲临,麻烦夫人一同交给杨神医的徒弟,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了"。
沈璃看着安王手中的玉牌,并没有接。侯府其他人见到这玉牌,眼睛都绿了,恨不得这东西是给自己的,尹诤很想开口接下,但他也知道这个不是给沈婉的,他没权利代劳。
"于王爷有恩之人是杨神医,我想即便是他的弟子,也不能代替师傅承了王爷的情,所以请恕臣妇不能代为接受玉牌,多谢王爷美意"。
安王手里拿着玉牌,看着沈璃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深意。严安霆活了这么多年,给出去的玉牌极少,从来没被拒绝过,这是第一次。
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妇人,笑道:"是本王唐突了,主要是杨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安王收回玉牌,"劳烦夫人了"。
"殿下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