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身边吧。”
陈步乐太过青涩,不明白留在陛下身边当郎官意味着什么,更不明白,自己若是能说得上话,会对李将军有多大的助力!“禀陛下,我不想做郎官。”“哈哈,那你要什么?”“我走之前,听闻且鞮侯单于要亲率主力,包围浚稽山!”陈步乐单膝跪倒在地,铿锵道,“愿陛下调兵支援将军!”陈步乐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刘彻微不可察的看了宫门处一眼,那里立着的是中贵人李延年。有兵,就有权。朝中实权将军的背后,都站着某位皇子。就拿李广利来说,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代表着是皇子髆一党,朝堂、军营、后宫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在人事与制度的缠绕下,秉持正义去做事的人,只会慢慢被荆棘缠死,李陵就是如此。肉就这么大,已没有李陵上桌的位置了。“朕还是要封你为郎官,你拒绝不得。”“陛下!”陈步乐还要力争援兵,刘彻恹恹道,“朕乏了。”陈步乐浑身上下,被无力感填满,呆呆看向陛下。战场上,只有胜负。朝堂上,唯独没有胜负。..........浚稽山下且鞮侯单于仰起头,三万最精锐的匈奴骑兵,已将浚稽山东西两面团团包围。“为何他还不冲杀?”且鞮侯单于在心中暗道。自己将三万骑兵拉到最长,就是送给李陵冲杀的。李陵久据浚稽山,且鞮侯单于明白,李陵最凶猛的一波攻势,就是从山上冲下来的第一波,第一波攻势,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掉, 所以,且鞮侯单于早已想好,我摆开阵势,你想冲哪就冲哪好了,且鞮侯单于选择随机付出匈奴骑兵的生命,来消耗掉李陵最凶最猛的那次进攻,只要李陵敢下山,且鞮侯单于有信心,彻底击垮汉军!“单于,左、右贤王共带八万骑兵杀到,是要让他们先埋伏吗?”传令骑兵禀告道,“不必了,让他们都出来吧,一齐将浚稽山围住。”且鞮侯单于眯起眼睛,他布下了最迷人的诱饵,李陵却不咬钩,在且鞮侯单于心中,李陵的份量又重了几分。汉人中竟还有如此能将!果然,汉人不可小觑。从白天等到临近黄昏,且鞮侯单于再等下去了,自己兵马的损耗远比汉人要多,光是十万骑兵,一天就要吃多少草料?李陵当缩头乌龟,我和他可耗不起。“点两千人,下马,去搜山。”见传令亲兵一愣,且鞮侯单于皱眉喝道,“没听到吗?”“是...是,单于。”眼看着点出了两千战士,向着浚稽山上走去,且鞮侯单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草原上,马要比人值钱多了。李陵,这招,你要如何破呢?...........山上“将军,都安排好了!”韩延年头冒热气,冲进山洞,他们在浚稽山以北、杭爱山以南间的一处夹道扎营,照李陵的话,韩延年带领士兵,将辎重车横置,以为营垒,见敌后,远则弓矢,近则斧戟,闻言,李陵满意点头,“与将士们说清楚没有?闻鼓则进,鸣金则退。”“都说了。”李陵心中舒了口气,令行禁止,这对于军队而言是最重要的。“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有些奇怪,”韩延年皱眉道,“且鞮侯单于带十万骑兵围山,却不上山来,这是为何?”李陵直接回道,“且鞮侯单于在忌惮我们,若是骑兵,借山势冲锋,他们也遭不住的。”韩延年惊呼道:“他们竟不知我们全是步卒?!”这可是关键的信息差!“我们的运气太好了。”李陵微笑点头。而韩延年清楚,这并不是什么运气,而是李将军的安排,不分昼夜的行军,同时一路小心扫荡,直到行军至浚稽山才扎营休整,李陵一直在隐藏行踪!胡人对浚稽山上有多少兵马,完全不知!这其中大有可为!韩延年更有信心了!“将军,我们只要拖住就赢了!”“对!”李陵语气也跟着激动起来,“我们只要拖住,等到援兵一到,无论是路博德的兵马,还是陈步乐带来的兵马,我们前后夹击,定可大溃匈奴!”韩延年正欲开口,一个哨兵扑进来,“将军,敌袭!”李陵和韩延年对视一眼,深吸口气,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