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是不是有话要交代我们姐妹二人?”
“女儿,何出此言?”
“母后甚少叫儿臣全名,儿臣直觉到的。”
“你过来。”王后朝着玉漱招了招手,让玉漱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如同玉漱儿时趴在她膝盖上小憩一样。
叫退了左右伺候。
王后说道:“之前你父王让你嫁娶大秦,你可有后悔过?”
玉漱一愣,连忙挣扎起身,朝着王后跪下:“母后,我从未后悔!儿臣生是图安国的人,死也是图安国的鬼!”
“好!不愧是你父王的女儿!用中原人的话说,你这是巾帼不让须眉!女儿,请你为了图安国,再奉献一回!”王后脸色严肃。
“啊?”
玉漱懵了。
王后突然离开了卧榻,她竟然跪在了女儿的面前。
玉漱见状大惊失色,也连忙跪下:“母后,使不得!使不得啊!”
“你先答应为娘,为娘便起来!”
“母后!您说,您是儿臣的母亲,儿臣怎会污泥您?”玉漱急了,眼泪簌簌落下。
王后紧紧的抓着玉漱的手:“是如此……”
她说着,附耳在玉漱的耳边说了几句。
玉漱那动人的脸庞,立刻就转白了:“母后!儿臣和妹妹如今都是齐王殿下的女人,他答应了我们俩,事成之后,我们回去齐郡,吾二人都能受封夫人……您这是……”
“为了图安国!”王后咬着嘴唇,泪如雨下。
玉漱摇着头:“母后,若是您要这般做,我愿做牺牲,但妹妹玉蝶她情窦初开,你让她……”
“为了图安国!!”王后死死的攥着玉漱的手,那手的关节都攥得发白。
玉漱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
打在了王后的手上。
齐王府的卧房中,玉蝶依偎在楚风的怀里,她就像是一个挂件,就喜欢挂在楚风身上。
也许是从小在宫中长大,缺少安全感的关系,让玉蝶特别的粘人。
她平时都是抱着竹夫人休息的。
所谓的竹夫人,就是用竹子做成的一个抱枕,内里是中空的,夏天抱着竹夫人是十分解暑的。
楚风眼皮子动了动,他也很乏。
不知道为什么,玉漱从王宫中回来,她的戾气就很重。
于是她将戾气全部发在了楚风身上。
如同是一场擂台上的决战。
本来擂台上应该是应该是一对一的战斗。
毕竟你来我往也公平一些。
可是今儿玉漱却太不一样了,竟然是以车轮战的方式搏斗。
你方唱罢我登场。
哪怕铁杵也得磨成针。
楚风还是头一次在金城落入下风。
好歹在战斗上,他是胜多负少,但今儿却吃了一亏。
尿意袭来,楚风揉了揉发胀的气海穴,将玉蝶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旁边。
玉蝶熟睡了,还说着梦话:“大王真坏,妾身都喝不下了……”
“这小妮子……”楚风笑着摇头。
可是一起来却发现,玉漱不在身侧了。
他也好奇,就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清冷的院中,玉漱坐在了石凳子上,她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缝补楚风的披风。
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天空中圆月高挂,万里无云。
虽然是晚上,但院子周围却铺上了一层银妆。
院子一侧的鱼池中,还有一些树上落下来的花瓣。
是桂花。
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秋天了。
楚风的脚步声惊扰了伊人,玉漱蓦然回首,看到了楚风。
“大王……”玉漱说道。
她脚下不稳,险些摔倒,还是楚风过去搀扶着她。
感受着后背上贴肤的手掌,玉漱想起了楚风适才那雄风万丈的模样,悲伤的脸上,多了一抹羞涩。
“大王怎么没去休息?”玉漱说道。
楚风笑着将她扶到了石凳子上:“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今天你怎么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玉漱咬了咬嘴唇。
楚风思索了一下:“额……显得特别饿。”
“大王又要取笑妾身了。”玉漱说道,她垂下了脑袋。
长长的睫毛就像刷子一样,在月下特别动人。
尤其她雪白的鹅颈下,锁骨上那几朵鲜艳的梅印,愈发让她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