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一个凉亭之中。
两个白衣童子,站在了一个钓鱼老叟的身边。
老叟垂着头,戴着一个斗笠,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忽然,一只蝴蝶飞了过来,停在了老叟的鼻子上。
“啊……啊……阿嚏!”
老叟打了个响喷嚏,他摇晃了一下脑袋,揉了揉太阳穴:“鱼上钩了?”
“武安侯,鱼早上钩了。”一个童子说道。
“啊?哦。”老叟拉扯了一下鱼竿,果然鱼竿沉甸甸的,他立刻起了身,双手拿着鱼竿,往上一提。
哗啦!
一条五斤的大鲤鱼竟然被提了上来。
“哈哈哈!鱼上钩了,就应该烧水熬汤了!齐国那边如何?”老叟看向了身边的童子。
那童子笑道:“侯爷神机妙算,果然如您所料,齐国的兵马出城一大半,如今正朝着会稽出发。”
“哼!唇亡齿寒,这道理谁不懂?只可惜,你们不知道老夫不喜欢吃瘦肉,老夫就喜欢吃肥的!”
他将鱼竿朝着旁边一拐,丢到了草丛里面:“来人,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进攻齐王都!”
“是!”童子立刻带信下去吩咐。
“慢着!”老叟叫住了童子。
童子恭敬道:“侯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叟笑道:“这条鱼多放茱萸,老夫喜欢辣一点的!”
荒原中,马蹄声不断。
沙尘扬起。
钟离眜与季布率领大军疾驰而来,二人都是心急如焚,想要早点和项羽取得联系。
如此一来,两家共敌大秦,方能有活路。
然而,当他们远远望见项羽的军阵已严阵以待,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
钟离眜策马向前,高声喊道:“项王在上,我等奉国母虞薇之命,特来支援,共抗秦军!”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却未能换来项羽的感激,反而是一阵冷笑。
项羽立于阵前,身披重甲,目光如炬,他大笑道:“楚风啊楚风,你的算计真是好深!不过,你以为我项羽会看不穿这其中的伎俩吗?你假借支援之名,实则觊觎我南方郡城已久。今日,我项家军在此等候多时,就是要看看你这场戏如何收场!”
季布闻言,心中大惊,他深知项羽性情刚烈,不愿轻易相信他人。
他急欲上前解释,却只见项羽已挥手示意,项家军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将季布拦在了外面。
“项王,您这是何意?”
“何意?难道你们以为某能傻到让你们这只虎狼之师进入我会稽么?尔等若是敢再上前一步!某,当全杀之!”
“你……”季布攥紧了缰绳,一时拿不定主意。
“项王!这肯定是有歹人挑拨离间,您可一定要……”钟离眜话还没说完,项羽就已经没了耐心。
“杀!”
项羽挥了一下手,身边大军直扑钟离眜的军队。
一时间,刀光剑影,战马嘶鸣不断。
季布等人被迫还击,两军迅速交织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项羽一拉缰绳,乌骓马嘶鸣不已。
下一刻,项羽已经率部朝着季布等人杀了过来。
蓬!
一个骑士直接被项羽用长枪高高跳起,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被项羽的长枪接住,当场毙命!
齐王都内,虞薇正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之中,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她眉头紧锁,预感到有大事发生。正欲询问,却见萧何神色慌张地跪倒在门外,声音颤抖地说道:“国母,不好了!我们中计了!”
虞薇闻言,心中一凛,急忙问道:“何出此言?”
萧何面如土色,颤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白起的诡计!他佯装进攻项羽,实则是要诱骗我们齐国出兵支援。如今齐王都内兵力空虚,正是一个空壳子,白起的真正目标,是我们齐国啊!”
虞薇闻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心扉。
她暗道不好,自己竟然中了白起的计策。
她强自镇定,对萧何说道:“速速传令,让钟离眜和季布撤回大军,不得有误!”
然而,萧何却摇头苦笑道:“国母,只怕为时已晚。项羽那边也中了黑冰台的计策,他们散布谣言,说齐国假借支援之名,实则想要趁机夺取会稽。现在钟离眜和季布与项羽已经打了起来,而且项羽集结了十万项家军,占据了绝对优势。”
虞薇闻言,只觉天旋地转,她万万没想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