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张叔大,也不过巡按过辽东等边,巡抚过山东一年有余而已。”
高拱看着张四维,微微叹了一口气:“李石麓、赵大洲、陈逸甫,还有老夫,我们都会成为过往云烟。凤磐啊,你还有大好前程,不要自误。国子监、一念公学那些学子,总是喜欢喊千年之变局。值此变局,凤磐你也要跟着变。嘉靖朝,有青词宰相。将来的朝局会变成怎么样,老夫也预料不到。只能猜测,等我们这些人老去,新的内阁,必定是截然不同。不跟着变,机会就不再属于你。凤磐,你好自为之。”葛守礼听出高拱话里的意思,期盼地看着张四维。张四维迟疑一会,还是下不定决心。“新郑公,容学生回去后再好好想想。”张四维告辞离开后,阁房里只剩下高拱和葛守礼。葛守礼叹息了一句:“凤磐没有悟到肃卿的一番苦心啊。”高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凤磐如此聪慧,他早就明白了。只是他出身富贵,心志不坚。心里没底的事,不敢去做。可惜啊,王继津志大才疏,其余众人又难堪大用。唯一看好的凤磐又迟疑未决。与立啊,大浪淘沙,我们这些老家伙很快就会消失在滚滚浪潮中,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不甘啊,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