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无奈摇头。
王哽也不像之前那样,又坐得离他近了些,亲昵的搂住他,一脸殷勤:“之前呢,我的确是不放心你,毕竟咱皇上和你嗯嗯嗯,对吧,有过那么一段往事,不过这次,你小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回头你也教教我你是怎么想出这些计谋的呗。”王哽还拍了苏陌宸一掌。
这一掌可不轻,苏陌宸差点喘不过气,他怀疑这个老头就是故意的,他缓过来气来,嫌弃的把他手甩掉,身子向后微仰,这小老头可真有意思,他指着王哽,一脸戏谑的说道:“怎么,军师是想拜我为师吗?”
王哽一听,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背起手,眼神四处飘忽:“说什么胡话,我堂堂一个军师会拜你为师,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
“那随便你咯。”苏陌宸扬起笑来,眼角爬上几根皱纹,抬头眯着眼睛看他,仿佛能猜透他的心思。
王哽特地压住嗓音,笑嘻嘻的弯腰,小声的说:“你这样太扫我的面子了,好歹我也是个军师嘛,你就教教我你的那些策略,回头我一定好好谢你。”
苏陌宸起身留下一句话:“看我心情吧!”话音一落,转身潇洒离去。
看着他这不羁与自由的背影,王哽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
……
夜深,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街道上没有多少人了,这次战争并没有伤害无辜的百姓,只是城中不少房屋被毁,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只能抱团一同躲在安全的地方,祈祷着能活下来。
床榻上的宁煜琰面容安详而平和,双眼紧闭,头发散开在枕上,宛如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他在做一个梦,一个美好又悲伤的梦,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真实却又触手不得,他梦见儿时的回忆,梦见慈眉善目的母亲,梦见埋藏在心中的萧涟漪,梦到萧涟漪与孩子死去的那一天,他抱着她的尸身崩溃大哭。
他手指微微动了起来,呼吸急促,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一声‘涟漪’!宁煜琰睁开双眸,大口喘着粗气。
席地而坐的苏陌宸听到动静慌起身,看见他醒了过来,来不及多说一句,立马跑去找药医。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宁煜琰一脸迷茫,伤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由得眉头一紧。
药医和王哽走进来,王哽眼含热泪跪在地上:“皇上您终于醒了!您可担心死老臣了!老臣还以为要与您天人两隔了!皇上诶……”
苏陌宸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揪起来:“你小声点,先听药医怎么说。”
药医也是很紧张,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还从没有给身份如此高贵的人医治过,把完脉后,他恭恭敬敬的:“皇上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休息一段时日,再记得每日换上三次药,便可痊愈。”
“有劳药医了。”苏陌宸道,然后将药医请了出去。
王哽见状又想开口,宁煜琰并不想听他啰里啰嗦的话,一个眼神过去,王哽识相的闭上了嘴。
“军师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
“是,那臣就在这帘外,有什么吩咐,您只管叫臣。”
宁煜琰双手撑住身体,忍着疼痛坐起来,他只迷糊的记得自己被苏陌宸抱着一路奔跑着,还听见他说什么欠不欠的。
宁煜琰轻轻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疼痛,看着缠绕在身上的绷带,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活过来,真是大难不死,喃喃的念道:“涟漪,是你在保护我吗?是你我才活过来的吗?”
此时,苏陌宸端着一盘大饼走进来:“皇上,您昏迷那么些天,肯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宁煜琰抬头看着他递来的大饼,接了过来,这饼呈现出一种暗暗的灰色,口感既不酥脆也不松软,宁煜琰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吃下。
苏陌宸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饿极了,没有狼吞虎咽,也没有表现出难吃的样子:“我还以为您一国之君会不愿意吃这大饼呢。”
宁煜琰轻轻一笑,勾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望着手中的大饼,很怀念这个味道:“从前与祖父在军营中时都是粗茶淡饭,许多年没有吃到这种味道的大饼了,我还真是怀念,那时候西关干旱,军中粮食少,能有大饼吃就算很好了,经常还挖树根来充饥。”
“看不出啊,没想到皇上您居然还吃过树根。”昏暗的烛光摇曳在苏陌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