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可那刘贵妃却说她染了风寒,不宜出门,可本宫见赵妃生龙活虎的,好得很!哪像生病的样子。”
连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这宫中的人个个都怕说错话,都怕苏楚儿恢复记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随意的敷衍着她。
“罢了罢了,本宫自己去好了。”苏楚儿不打算纠结了,想是也许她们觉得自己一直盛宠,可能心里不大舒服,才会如此疏远她。
连云拿起大氅跟在她身后:“娘娘,外面风大,您慢些。”
苏楚儿慢悠悠的走到花园中,花园中的小径积满了厚厚的白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四周的空气清新而寒冷,梅花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冰凌,寒风拂过,枝头的雪花轻盈飘落。
宁煜琰如当年所说,他把花园也种满了梅花,阴沉沉的天气下,这满园的梅花是如此的红艳耀眼,与纷纷扬扬的白雪融在一起,别有一番景象。
苏楚儿不喜欢这刺眼的红梅,可宁煜琰说她喜欢,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红梅就心生厌恶。
她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的,冬天寒冷,没有一丝生机,就像现在她一样,找不到人说话解闷,只能每日在宫中盼着宁煜琰回来。
一片一片白雪落到秀发上,她忽的想起那日在鲁安药堂外,见到的那名白发苍苍的男子。
“连云,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鲁安见到的那个白发男子吗?”
连云原本扬起的嘴角一下垂了下去,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背影在她梦中出现了无数回:“奴婢不大记得请了,娘娘怎么会提到那个人?”
苏楚儿抿了抿唇,蹙眉淡淡道:“不知为何,本宫当时一眼见到那人的背影就觉得好生熟悉,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可本宫一追上去,他就躲了进去,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可直到回宫本宫都没有再见过他一眼,总觉得他在故意躲着本宫。”
连云尴尬的笑笑:“娘娘肯定是太久没出宫,产生错觉了吧,再说了,那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苏楚儿回头看她:“军中会有满头白发的士兵吗?”
连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嘴角微微抽了两下,忽然想起王哽:“怎么没有,娘娘您想想那个王大人不就是一把年纪了嘛。”
“也是哦。”苏楚儿淡淡道,“唉,为何人人都不理本宫,皇上又一直不回来,这宫中真的无趣极了。”
她回过头,又继续欣赏着眼前的雪景,面目忧虑,还是不免想起那人的背影。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一见到他,那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浓烈,只是一个背影,就仿佛与他认识了很久,他是谁?到底是谁……
心脏忽然又似刀扎般疼了起来,苏楚儿捂住胸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来人啊!”
连云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园中的侍卫与宫人通通围了上去。
……
晕倒的苏楚儿回了永宁宫,太医急急忙忙的赶到,狨湖将连云拉到殿外:“娘娘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
连云自是不敢说实话,装傻充愣的:“刚才我与娘娘去园中闲逛,许是园中风大的缘故,娘娘只说觉得头疼,就突然晕倒了。”
狨湖不说话,冷冷直视着连云的眼睛,连云有些慌张的垂下眼眸。
“连云姑娘,你说实话娘娘到底是怎么晕倒的?”狨湖看出她在说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连云心虚的一直摇头:“姑姑,真的就如我刚才所说,我真的不知道娘娘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也许就是染了风寒……”
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狨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下去,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太医,娘娘怎么样了?”
太医微微蹙眉:“娘娘这是心郁气结之症。”
“那该如何医治?”狨湖问,她记得以前苏楚儿就有这个症状,可她以为苏楚儿自解禁后,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她以为早就好了,没想到……
“唉,难治难治,自娘娘三年前自尽昏迷后,虽失忆了但还是留下了创伤,又被禁足了三年,整日闷在宫中,长久不出此地,就得了这不治之症,虽然解禁了,但又长久不与外人接触,表面上虽红光满面,可实际上身子早已大不如从前,前段时日又跋山涉水去往鲁安,回宫后又常常思念皇上,